謝璿有些驚奇,沉默打量陶嫵的神采。

那位平王妃謝璿之前曾經見過,她跟皇後是本家,出身王謝,自幼教養得極好,是元靖帝和皇後親身甄選出來的。當年平王還是太子的時候,身為太子妃的她也是端貴當中儲藏萬千風韻,現在平王已逝,她帶著一種女眷居於王府當中,身邊又冇個子嗣,就算現在強顏歡笑,也總帶著些苦楚。

及至現在越王失勢,身邊縱有諸多滕妾,卻隻要劉氏一個正妃,連側妃都冇納一個,對劉遠也格外虐待,客歲臘月的時候補了空缺,入閣成了閣老。

至公主號召著世人落座了,越王妃才姍姍來遲。

謝璿並不曉得這些端方,還當是各公府侯門的年節宴請一樣,到了至公主府上,才發明在座的都是皇室中人。

“如何?”韓玠湊在她耳邊,用心減輕了呼吸,想要觸碰她的雙唇。大抵真是有些醉了,手掌滑向她的後背,傾身過來將她困住。

平王妃隨即反應過來,“那不就是信王執意要求娶的那位女人麼。”她抿唇笑了笑,“果然風韻出眾,謝侍郎好福分。”她大略是有些迷惑謝璿本日為何會呈現在這裡,將目光往至公主那邊一瞧,至公主正同南平長公主說話,她隻是收回目光,“陶mm,這也是你的表妹了?”

韓玠湊疇昔親了親,又挪向她的臉龐。他本日想必是喝了很多酒,呼吸中捲了酒氣帶著燙熱,落在脖頸裡的掌心更是發燙。

稍稍另有些含混的謝璿“哦”了一聲,接過那耳環一看,果然跟她宿世所用的一模一樣,也不知是韓玠從那裡尋來的。

越王從善如流,決定娶其為正妃。元靖帝內心一歡暢,便給劉遠賜了個侍郎的官職,待越王妃嫁入皇家以後,立時又升了工部尚書。

越王妃往上首掃了一圈,躊躇了下,到底是冇說甚麼,隻是笑著入坐。她的身邊還跟這個三四歲粉雕玉琢的小女人,應是越王之女。

陶嫵下認識的瞧了不遠處的平王妃一眼,隨即道:“但願吧。”

“胡雲修?就是那位都察院胡大人的令媛?”謝璿有點驚奇,低聲道:“不是說客歲皇上已經不提這茬了麼,如何現在又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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