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愣住了。
唐夫人稍稍錯愕，隨即道：“殿下請。”
韓玠瞧著率真的表弟，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夫人自無不從。
夏季裡暑熱天長，唐夫人這會兒晝寢纔起來，傳聞信王駕到，忙著迎疇昔的時候，韓玠已經拽著唐靈鈞到了客堂。一瞧唐靈鈞那滴溜溜亂轉的眸子子，唐夫人便曉得這玩皮的兒子八成又是出去肇事了，便歉然道：“殿下冒著暑熱駕臨，又是靈鈞在外惹事了？”
唐夫人驀地一驚，“與鐵勒勾搭，謀權篡位！”
“那麼夫人可曾見過居於廊西的庸郡王？”
“君主猜忌，以夫人之力，當然難以報仇，可那讒言惑主之人，夫人也籌算看著他清閒法外？”
唐夫人隻感覺心頭一跳，“你的意義是？”
她俄然猜到了韓玠的籌算。
謝澹瞧了瞧韓玠的神采，又瞧瞧唐靈鈞，跑過來小聲道：“我扶著你？”
她之前雖曾猜忌越王，卻總想不通他何必對唐樽動手。現在看來，若越王果然是兩手籌辦，當年構陷唐樽，就是全然事出有因了——唐樽在軍中極有威望，部下將士大多誠服，越王想在此中打通人手，唐樽便是最大的停滯。乃至，若唐樽曉得了越王在鐵勒時的某些事情，被滅口也未可知。
“我送你歸去。”韓玠上前兩步，鉗住他的肩膀。唐靈鈞掙紮了兩下後見效甚微，隻能乖乖跟著韓玠回了西平伯府。
——若能借群臣之力登上帝位，自是最麵子的體例；若這體例失利，鐵勒便是退路。歸正以越王暮年在冷宮的經曆和那樣暴虐變態的心性，冇甚麼事情做不出來。
她出身於鐵勒，當年唐樽戰身後，元靖帝追封伯位，要賜她誥命的時候，卻又很多朝臣以其身份上奏反對。韓遂不肯袖手旁觀，便由韓夫人認她為mm，方得全麵。而西平伯在都城這麼多年，除了當年唐樽的幾箇舊屬、與唐夫人道格投機的南平長公主以外，就隻要韓家照拂攙扶，唐夫人對待韓玠兄妹幾個，也是極馴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