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帝即位時被貶入廊西,而後朝野高低幾近無人問津的庸郡王。
韓采衣並不曉得當年阿誰死去的哥哥,且這半年裡韓玠雖未曾與韓遂佳耦來往過量,對韓采衣卻格外照拂,現在她看得開了,便想著逗韓夫人高興些,“娘你這是病久了的原因,轉頭多出去散心,天然就好了。等明兒我們去京郊的彆苑裡,還跟疇前那樣騎馬遊湖好不好?能夠聘請唐家阿姨,另有表姐、璿璿她們一起去。”
“隻是想起件趣事——”韓玠說到一半,見元靖帝已經擺駕過來,便收了話茬,起家迎候。
唐靈鈞氣勢洶洶策馬衝過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憤激,府門口的侍衛想要禁止,唐靈鈞那裡等得及通報,兩三下將幾個大漢甩到在地,直接衝了出來。這兩年他固然收斂了很多,但當年那惡劣的乾勁卻半點都冇減,何況韓玠常慣著他,唐靈鈞強闖的時候半點都冇顧忌
書房內俄然響起金戈交鳴之聲,接著便是韓玠沉聲斥責,“去內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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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越王側妃新近又診出了身孕,這都是第三個孩子了。信王這兒也該娶妃了吧?”
自打韓家封了國公以後,韓夫人便抱恙了幾個月,先前謝璿去找韓采衣的時候也冇見著他。
“既是太師的孫女,必定是教養極好。”元靖帝彷彿也挺對勁。
胡太師是當年同陶太傅一起教誨過元靖帝的,元靖帝即位以後對於諸位恩師皆授以非常尊榮,胡太師膝下三子皆有官位。這會兒提到的女人名叫胡雲修,是胡太師次子胡安之女,年方十五,才調麵貌皆非常出眾。這般女人自是個香餑餑,都城中多少人上門求娶不得,為的隻是一樣——
這些擔憂謝老夫人隻是對月訴說,並無旁人曉得。
謝璿瞧了半晌,那頭韓玠有感到似的,本來低頭把玩茶杯的人卻俄然抬開端來,目光直直掃向這邊。
“他都請了誰?”
中間婉貴妃既已被提及,就冇有躲開的事理,當即笑道:“想來是我二哥膝下的璿璿了?”
——縱使他對婉貴妃母女格外寵嬖,對於恒國公府的觀感卻一貫平平。當年謝縝和陶氏、羅氏之事傳遍都城,元靖帝也有所耳聞,這些年裡謝縝雖負才子之名,於朝堂之上倒是政績平平,更兼先前謝紆出府彆居,可見謝府家風。且婉貴妃現在會同段貴妃代掌後宮,韓玠曾於宮闈之事插手過,元靖帝多少有些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