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持續說。”他舔了舔唇,意猶未儘。
他肯端莊說事兒,謝璿求之不得,理了理狼藉的髮髻,也隨之坐起,“是我那間裁縫坊裡新請的繡娘,名叫溫百草。高大人也許跟溫姐姐熟諳,看到溫姐姐的繡帕以後,嘿嘿,他想探聽溫姐姐的住處,我就請他先帶我去詔獄。”
韓玠此時還壓在謝璿身上,有些戀戀不捨的直起家來,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托著她的背心,扶著她坐直身子。
“你不感覺?若非我有所發覺,莫藍一死,當日的奧妙就再難翻出來,皇上會以為寧妃的孩子已經死了,等東宮失勢,越王就是獨一能夠拜托的皇子了。”韓玠冇能吃到謝璿,便不時伸手從她手裡搶果脯吃。
高誠並不是會等閒被威脅的人,謝璿所謂的“奉告他住處”,略微用點手腕就能逼供出來,高誠卻情願與謝璿互換,看來阿誰溫百草在貳心中職位極重。這麼多年見慣了高誠的凶神惡煞和冷厲不近情麵,驀地發明那黑臉閻羅也有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叫韓玠都有些驚奇。
謝璿身子有些發軟,卻咬了咬唇,目含嗔惱。
“半個時候,我在內裡等你。”她憋紅了臉,隔著門扇小聲道。
“當初我也震驚,冇推測越王的手竟然伸到了雁鳴關。不過越王曾在鐵勒為質子,雁鳴關又最靠近鐵勒,當初還是唐樽將軍親率軍士前去鐵勒,迎越王返來,他那等心性,會暗中交友幾個將領,彷彿也是不敷為奇。”
謝璿臉上早已是通紅,曉得韓玠這時候明智都一定剩下了多少,講事理底子冇用,俄然想起甚麼,拉過他的一隻手腕,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驀地想到了甚麼,翻身坐在榻上,將謝璿摟進懷裡,牽引著她的手按向小腹,低聲道:“寶貝……”這是宿世曾經有過的稱呼,當時候她還在月事裡,也曾被韓玠如許廝磨。
車身微微閒逛,謝璿被韓玠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滿身癱軟的掛在他的脖頸上,眸中水色迷濛。
韓玠稍稍停頓,喘了口氣,盯著她紅潤的嘴唇。
唐夫人不準唐靈鈞參軍,是為了其鐵勒的血脈,還是為了當年唐樽的事情?
他並不敢將這方纔冒頭的猜想奉告謝璿,強自按捺著心境同謝璿說完了近況,便送她回府。
元靖帝那樣放縱唐靈鈞,當真是出於心疼,還是出於慚愧?
他從未像明天如許用力的親吻過她,可內心裡各種情感翻滾,號令著衝上腦海,如許的表達遠遠不敷似的。他渾然健忘了馬車還在販子上行駛,身材緊緊壓過來,也是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