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玠哥哥現在是如何呢?曾經也是金尊玉貴的侯府公子,是元靖帝跟前深得賞識的青年才俊,想當初必定也是跟高誠似的,在詔獄內舉頭巡查。現在的他又在做甚麼?跟其他的犯人一樣,在角落裡沉默靜坐麼?
裡頭均是石牆鐵門,佈局與平常的監獄無異,隻是更加健壯,看管也更加嚴格。
但是現在她已經站在了詔獄的門口,她最牽掛的人就在內裡關押,不知處境。
方纔換完值的侍衛剛巧從內裡出來,見到高誠的時候,齊齊施禮。
那侍衛頭領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南衙鎮撫使韓玠,趕緊道:“韓大人在最裡頭那一間。”
詔獄以外,夜風冷冽。
……唐靈鈞想了想,一時候無言以對。能說的話當然很多,比如將明天的服從儘數轉告,再問問韓玠的籌算,可這些彷彿並非關頭的事情。
幸虧高誠那凶神惡煞的名頭很管用,唐靈鈞就算滿肚子的話,此時也不敢打攪上頭那位黑臉閻王,隻好拉著謝澹躲在角落裡,悄悄問了問停頓。傳聞高誠情願幫手的時候,纔算是噓了口氣,“總算有門路了,我母親去找長公主,那邊說是皇上誰都不肯見,甚麼動靜都探不到呢!”
那看門的侍衛頭領見到高誠時並不料外,隻是施禮道:“高大人。”
“你曉得該跟韓玠說甚麼?”
“洗不清的。”韓玠目色沉重,搖了點頭。
“隻帶一小我。”高誠不知是何時到了身後,冷僻的聲音俄然在背後響起,倒將竊保私語的兩個少年嚇了一跳。旋即,唐靈鈞搶著道:“我去。澹兒和六女人年紀還小,也冇去過詔獄那種處所,一定接受得住。我毫不給高大人添費事!”
唐靈鈞是惡劣慣了的,自小奸刁拆台,夜闖宵禁的事手到擒來,最會遁藏巡夜的兵馬司,高誠則更不必說。有他倆帶路,一起走到西平伯府的時候,連隻野貓都冇碰到,唐靈鈞號召著主子開門,高誠總算卸下了擔子,有些避之不及的從速消逝了。
謝璿還是頭一返來詔獄,且又是如許假扮的青衣衛,內心就跟打鼓似的,砰砰跳著停不下來。幸虧有高誠開路,侍衛頭領忙著在前帶路,值守的侍衛各自恭敬的對高誠施禮,隻掃了謝璿遞出的腰牌一眼,不疑有他,更不敢禁止高誠身邊的侍衛,天然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