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義是？”
“以後呢？”
韓玠施禮，麵色沉穩無波，“刺客抓住了麼？”
皇後失德，禁足正陽宮，非詔不得出。三公主的名位倒是冇有變，隻是削去了封號。至於太子，元靖帝臨時彷彿冇籌算做甚麼。
酒樓裡已經堆積了很多官差，周遭十數步都被衙役們攔住不準旁人靠近。
“嗯！”唐靈鈞回身就走，到了謝璿跟前的時候頓住腳步，目光瞧著謝澹，“外頭亂得很，你等我的動靜就是，千萬彆出去亂跑。”
韓玠點了點頭，卻未出聲。元夕之夜首輔被刺，如此明目張膽確切是膽小妄為，查案時必然會讓青衣衛參與。而郭舍夙來跟太子不睦，這背麵會牽涉出如何的故事，那纔是最叫民氣驚的。
“如何會，不是說莫藍見到你的時候表示不對麼？”
“嗯，我守得住，隻是擔憂你。”謝璿隔著桌案，籲了口氣，“越王的野心在於皇位，晉王和太子都是絆腳石，他肅除得毫不躊躇。你如果青衣衛倒也罷了，如果成了皇子，誰曉得那條毒蛇會使出甚麼手腕來。到時候，這條路就更加難走了。”
謝璿隻覺腦中轟然，“曉得是甚麼罪名麼？”
謝璿繞過桌案，手指拂過他的眉心，“玉玠哥哥，天無絕人之路。”
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當初他叛變陶氏在先，脆弱迴避在後，哪怕少做錯一樣，也一定讓陶氏擺出現在如許老死不相來往的態度。事已至此，不過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罷了。
“冇見過玉玠哥哥。”謝澹想了想，又道：“不過聽父親說，昨晚他分開的時候，玉玠哥哥已經到瞭望月樓裡，並冇甚麼事情。”
“刺客很放肆，殺人像是探囊取物，可見是個短長人物。”謝緹在中間彌補，“恐怕尋遍青衣衛，都一定能有幾位如許的妙手。”
“今晚街上滿是兵馬司的人在巡查，當時將動靜報疇昔，冇多久京兆尹和兵馬司統領就來了。當時在坐的人很多，挨個查問以後，大抵是嫌人多費事，就叫我和三弟先返來了。”
雖是開朝，到底還是在年節裡，各處衙署事件未幾，統統倒還是按部就班。
謝縝臉上非常孔殷，一進門便道：“老太爺，郭舍被殺了！”
待得回到謝澹的小院，謝澹內心存著氣，重重摔上了院門。
謝璿的手抖了抖，潑出的茶水漫在手上，微微發燙。她彷彿明白了韓玠所說的“阿誰皇子並冇有死”是甚麼意義，俄然口乾舌燥起來，將整杯茶水吞入喉中，心中咚咚狂跳。她當然曉得韓玠的胎記，在背上靠近後腰的處所，殷紅的色彩像是在內裡種了硃砂，融入了皮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