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到細緻溫軟的肌膚,謝璿像是有些閃避,隻將茶杯遞給他,便將手收了歸去。
謝璿噗嗤一笑,“還逛甚麼呀,翻過年就十三了,老夫人纔不準我像疇前那樣瘋玩。”
韓玠似有發覺,一手牽著韁繩,另一隻手伸疇昔將她緊緊環住。
謝璿裹了披帛坐在書案前麵,漸漸翻閱一本地理誌。書桌前的地上攏著炭盆,上頭炭火燒得正旺,紅十足的色彩叫民氣裡暖融融的,連帶著中間博山爐裡的香氣都芬芳了幾分。
“長公主請六女人過來抄經,天氣晚了,叫我送她歸去。”唐靈鈞看一眼韓玠的來路,“表哥,各處都是如許麼?”
“嗯,不止男人能夠搶親,女子也能搶,就跟話本裡女賊搶了墨客去壓寨似的。”韓玠伸手將謝璿撈進懷裡,“我瞧靈均那小子就有這意義,不過可惜了,他搶不過我。”
“越王比來行動有些奇特——”韓玠俄然提起那條毒蛇,“越王妃之前不如何出門的,這兩個月倒是往皇後那邊多去了幾次,乃至還去拜訪太子妃,異於平時。”
“有臉見我就成。”韓玠忍不住,湊疇昔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背麵唐靈鈞脊背一僵,硬生生嚥下了已經衝到喉頭的話語。
“又鄙人了,城內尚且如此,城外還不知有多大。恐怕明兒災情的奏報就要跟著雪片飛出去了。”韓玠瞧她身上穿得薄弱,伸手試了試臉上溫度,問道:“今晚冒雪返來,喝薑湯了吧?”
“那我可就冇臉見芳洲。”
謝璿已然站起家來,裹好了披帛,回身拿了那一卷庸州地理誌,疇昔開門。
韓玠微不成察的勾了勾唇,轉向唐靈鈞,“既然閒著,不如與我一道,你送芳洲疇昔?”
窗外彷彿起了風聲,簌簌的吹落積雪,驀地聽到噗通一聲,該當是雪積得太厚,滑落在地時的聲音,在萬籟俱寂的夜裡分外清楚。茶壺裡的水又沸了,滋滋的冒著熱氣,如許的氛圍叫謝璿都有些迷戀,隻是被他盯著的時候有些侷促,因而冇話找話,“你在青衣衛裡,統統順暢吧?”
“嗯,再過兩年就十五,能夠嫁人了。”韓玠微微一笑,“老夫人困著你,那我就偷偷來看。歸正貴府高低冇一小我能發明我的蹤跡。”
“嗯,去吧。”謝璿頭都冇抬。
“你放心穿上嫁衣,我半路將你搶過來就是了。”韓玠俄然想起甚麼,“就像是鐵勒人似的,看上了哪個女人,搶親也是能夠的。當初唐樽大將軍就是搶了親,纔有的靈均和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