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璿夙起後先喝了暖胃養血的湯,洗漱罷了到屋外頭一瞧,氣候陰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這會兒院裡的花木早已凋了,除了一叢竹子和幾棵柏樹尚且保持著綠色,也就廊下的綠雕欄能入目。
“女人,南平長公主府來了人,說是請女人疇昔幫著抄佛經,老夫人已經應了。”老媽媽的臉上掛著憂色,問道:“女人這就走麼?”
唐夫人不敢擅言,南平長公主倒是開口了,“也算不上嚴峻,隻是病情總拖著不見好。玄月裡就說是不佳,心神不寧的,入了冬愈發短長,到現在天寒地凍的,病勢愈發纏綿。太醫能用的藥都用了,皇後孃娘本身覺著恍忽,也想請個高僧來瞧瞧。我們本日抄經,就是為的這個。”
“婉容平常跟著我抄經,已經風俗了,倒是六女人——”唐夫人像有些不測似的,“冇想到也能如許靜下心來,書法秀雅端方,看得出一筆一劃都用了心。”
他的直白叫謝璿稍稍驚奇,隨即笑了笑算是默許。
謝璿上前拜見,南平長公主便抬開端來,微微一笑,“過來我瞧瞧。”待謝璿到了跟前,捏著謝璿的手試了試,才稍稍放心,“還好冇受涼,我就怕你一起過來,吹著冷風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