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被哄得直笑,“這丫頭瞧著標緻,就是性子倔,我就怕疇昔叨擾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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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璿任由芳洲等人疇昔安設,本身卻撲到謝珺的懷裡,聲音都是膩膩的,“姐姐,我好歡暢!那位柳媽媽來報信的時候,老夫人那邊也合不攏嘴呢,就隻是有些擔憂——”她摸了摸謝珺尚且平坦的小腹,低聲道:“如何就損了氣血呢?”
“老夫人放心,府上如許好的春光,就算您不叮囑,我也要鬨著姐姐去看看,保準讓她每天都會活動活動。”
謝璿聞言便是一笑,“是啊,這位老夫人看人極準。柳媽媽來我們府裡的時候解釋了一大堆,不過是想讓我經常勸著你,讓你高歡暢興的養胎。依我猜,老夫人不擔憂你阿誰二嬸做手腳,隻擔憂你苦衷太重,反而傷了氣血。”
“是喪事,當然是喪事!”謝老夫人指了指動手側身坐著的一名老媽媽,“這位是慶國公府老夫人跟前的柳媽媽,方纔得的信兒,你姐姐有了身孕,這可不是喪事兒?”
謝璿冷眼瞧了幾天,倒是悄悄歎服,“府上這位老夫人可真是明白人,這要換成了我們那位呀,怕不得把管家的事兒又遞迴給二夫人?到時候可就有扯不清了。”
慶國公府內,謝珺見著俄然呈現的謝璿時,實在吃了一驚。
一行人進到屋裡去,柳媽媽便將許老夫人的話轉述一遍,請謝珺放心養胎。
“那老夫人不管麼?”
正說著話,就見流鶯過來,低聲道:“少夫人,南平長公主來看你,老夫人和二夫人都陪著來了。”
她歡樂之餘,多少也會擔憂,恨不得立即插了翅膀飛到謝珺身邊,便忙看向謝老夫人。
她這麼車軲轤話說了一大堆,不過是說許老夫人很正視、很心疼謝珺,謝珺是為了這份正視纔會損虧氣血罷了。
“那就那麼嬌貴了,從速清算,我還急著去看姐姐呢。”謝璿有些迫不及待——宿世她被挪往玄真觀的時候,也隻是帶了些簡樸的衣裳和盥洗之物,當時候都無妨,這回要去慶國公府,另有甚麼可擔憂的?
謝璿在自家府裡的時候還會被謝老夫人拘束著,到了這裡反倒更覺安閒,每天用完早餐後,便拉著謝珺慢悠悠的出去轉一圈兒。當時太陽初升,朝花璨然,姐妹倆走一圈再折些花返來插瓶,而後便是一起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