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求個安身的處所嗎?”
何況,這小女人手裡怎會有她的賣身契?
謝璿等人入得此中,各家坐處皆有分撥,嶽氏安設好了幾個姐妹,便帶著謝璿見婉貴妃去了。本日因有皇後在場,天然是先到她那兒行大禮,到得婉貴妃那邊,就見她跟玉貴妃正坐在一處,身後不見五公主,也不見晉王。
即便是謝澹這般的讀書少年,如果去了書院,每月裡也有五六天的時候學習馬球,更不管那些玩皮好動的,更是趨之若鶩。每年的馬球賽停止起來,上自四五十,下至十二三,向來都不缺人的。
三公主天然是跟越王同業的,五公主跟陶媛算起來也是表姐妹,加上陶媛性子嬌憨,平常打仗得不算太多,本日一起玩罷了,倒是相談甚歡。謝璿趁機遇上晉王,拿投壺做幌子,“晉王殿下投壺之藝高超,可有甚麼技能麼?”
湖岸邊清風徐來,揚起謝珺肩上的披帛,許少留下認識的抬手要去清算。謝珺此時已然將重視力投到了嶽氏那邊,並冇重視許少留的行動,隻是敏捷理好了披帛,許少留的手在她背後稍作逗留,便又收了歸去。
——她是經過嶽氏的手進了恒國公府,不過孤舟隨水罷了,算起來也隻是嶽氏捏在手裡的一粒棋子。去勾引嶽氏的夫君,她是活膩了麼?
如本韶華正茂,恰是最好使的時候,竟然還能拿回賣身契?
“魏尚書將你送給我父親,這東西就捎帶著送來了。”謝璿還是將那左券收起來,彌補道:“女人如有疑慮,到時候我還能請父親寫一份文書,證明這賣身契是他誌願償還,而非女人用其他手腕獲得。再今後,女人便可自在來去。如何,這筆買賣如何?”
因有羅氏當年那些沸沸揚揚的事情在,她雖是以恒國公府長女的身份嫁入,公開裡也冇少聞聲人拿著這個嚼舌根。她約莫能猜到是誰在暗裡煽風燃燒,是以言行舉止格外重視,本日許老夫人雖未親至,卻也有她身邊得力的人前來,謝珺天然要多費精力。
謝璿心頭疑慮消去大半,便是一笑,在夏季的雲影天光中,格外明麗,“那我就直說了吧,女人進府是受二夫人之托,這一點我早已探明——如何,覺對勁外嗎?”她自顧自的一笑,續道:“本日過來,我也不是為了閒談。既然女人所求的隻是個安身的處所,棠梨院或者春竹院,有甚麼辨彆嗎?”
謝璿找見五公主的時候,她正在林下投壺,中間除了晉王,還站著三公主和越王,叫人不測的是,向來甚少來這等場合的陶媛竟然也在這裡,想必高陽郡主本日也是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