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當是在入府前從嶽氏那邊聽了些關於謝璿的事情,麵對這個十一歲的小女人時也不敢掉以輕心,始終保持著溫和的淺笑。
她想做的事情,他去完成不就行了麼?
她現在這般推讓,是因為她真的下了決計不肯再嫁給他,不肯再跟他有甚麼乾係了?
不過看模樣老太爺也隻是懲罰罷了,二房一定會是以洗心革麵,若不完整斬斷他們的念想,還是是後患無窮。
姐弟倆情意相通,謝璿回身瞧著弟弟,問道:“澹兒,你比來跟晉王見過?”
“晉王?”謝澹撓了撓頭,“我不熟諳他啊,應當冇見過。”
“先前遇見一名公子在玩這個,我瞧著風趣就看住了,他待人很和藹,見我喜好就送給了我,這些天我一向隨身帶著,閒暇時拿來玩。”謝澹有點忐忑的看向姐姐,“那小我,不會就是你說的晉王吧?”
韓玠感覺奇特,“你問這個做甚麼?”
“什……”謝璿一聲低呼以後下認識的捂住了嘴,駭怪萬分的瞪著韓玠,“這麼快!”她宿世在玄真觀中,對於晉王等人天然冇留意過,現在憑恍惚的影象回想,約莫感覺是十五歲,但是,她竟然是記錯了?
謝璿便續道:“我本來冇在乎,厥後看到女人這般姿色,感覺女人進我們棠梨院,實在是可惜了。傳聞女人先前在魏尚書身邊的時候,詩畫精通,才藝過人,實在我不大明白,女人何必如許委曲。”
幸虧老太爺冇有胡塗,該當已然完整洞悉二房一家子對謝澹的歹意——
謝璿抬眉瞧著她,十一歲的小女人歪著頭,頗顯獵奇。
狗類對氣味最為敏感,拿晉王的玉佩去練習,那些人的企圖還不較著嗎?獒犬那樣凶悍,本日若不是有韓采衣儘力遲延時候,韓玠及時來救,謝澹彆說是一隻腳、一條腿,聽任下去恐怕連命都要落在它嘴裡。
更何況,越王是甚麼人?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晉王死掉。”謝璿抬眉,眼神裡是之前極少有過的果斷,“玉玠哥哥,之前是我脆弱怕事,凡事都依托你,不敢去爭搶,也不敢去抵擋,以是最後落得阿誰了局,也是我該死。我也曉得越王有多可駭,這件事我不會去硬碰硬。”
這頭韓玠和韓采衣再呆了半晌,便告彆拜彆。
“女人出世時就含金銜玉,爹孃備了家財萬貫,每日裡錦衣玉食的養著,穿了綾羅還要抉剔花腔色彩,吃著山珍海味,還要抉剔火候光彩,天然是甚麼都不愁的。”應春偏頭看她,多少有些自憐出身,“可我不一樣,我是苦出身,小時候家裡窮,彆說綾羅綢緞,連個打補丁的粗布衣裳都冇得穿,荒年裡還要啃樹皮挖草根。爹孃過不下去了,還能賣了我賺點銀子討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