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有燕兒成對飛過,撲棱棱的銜了春泥去築巢,溫暖的輕風裡,謝璿豁然一笑,“是不該背道而馳,那麼玉玠哥哥,我恰好有件事想跟你說。關於越王,也關於我宿世的那位師父,清虛真人。”
——越王現在恰是培養羽翼的時候,若在此時斬斷其糧草,便是事半功倍。這是件要緊的大事,相較之下,她那些怨念已微不敷道,更容不得她率性。
謝玥本日表情很好,哪怕被徐媽媽逼著向謝珺問好,聽到謝璿叫她“六姐姐”的時候也感覺是賺返來了,不過她這會兒倒不敢哼小曲兒了,隻帶著丫環回屋,瞧著那一摞金飾盒子,眉開眼笑。
更何況,明天竟然是嶽氏帶著謝玥出去的。
——越王、郭舍、馮英,另有那位用心險惡的嶽氏,一個都彆想逃!
像極了,當年初見時的陶青青。
他雖脾氣溫吞乃至脆弱,書法上卻很有成就,當年便是憑這個本領博得陶太傅的喜愛,對書法之事天然上心。謝璿在重生之前是貨真價實的十歲小女人,固然寫得也工緻清秀,卻冇甚麼神韻,筆力更是有限,天然入不到謝縝的眼睛裡去,現在聽得韓玉玠死力誇獎,才起了教誨女兒的心機。
謝璿這裡冷眼瞧著,嶽氏還是跟平常一樣,謝老夫人倒是傳聞了那日的事情,隻是嶽氏以“偶遇”為藉口亂來著,到底也隻是幾句警告了事。
自從羅氏進了榮喜閣以後,謝縝便越來越沉默,除了每日裡例行的對女兒們過問幾句,其他時候多是去書房裡帶著,或者一小我去紫菱閣,一坐就是好半天。隔兩天去一趟奧妙觀,想當然的被陶氏拒之門外,返來以後,也隻能對著女兒入迷。
外頭日頭和暖,謝璿出門站在廊下,隻當韓采衣真的有事要問,便道:“甚麼事情?”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你想闊彆我,但是璿璿——”他俯身湊過來,溫熱的氣味落在她耳邊,“我們的目標是分歧的,庇護澹兒、肅除越王。既然如此,何必背道而馳?”
但是單憑她的力量,不成能理出背後的隱情,想來想去,隻要一小我還能幫手——
前麵謝璿緊跟著進屋,目光往那金飾盒子上一落,道:“難怪不肯去謝池玩,本來是去挑金飾了啊。”
一樣仇恨越王,另有青衣衛身份之便,能夠探查隱情的韓玠。
“真難為你竟記得這個!”謝玥撇了撇嘴。
“我不信。”謝璿點頭,“越王殿下多麼人物,哪會幫你付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