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喜好的事情上風風火火,公然丟下謝璿,蹦蹦跳跳的到了謝老夫人那邊,也不知說了些甚麼,謝老夫人便點著頭允了,又指派兩位媽媽跟著。
韓夫人還是跟宿世一樣會做大要工夫,一見著謝璿,便先體貼道:“前兒傳聞你病著,現在好了麼?采衣一向惦記取呢,要不是事兒纏身,早就飛過來瞧了。”
韓玠低頭瞧著謝璿那一身牡丹折枝的披風,料子雖垂順卻不算厚,乃至比韓采衣穿得還薄弱些,想來是不怕冷。風掠起她耳際的髮絲,輕巧欲飛,柔潤的珍珠耳璫之側,她的臉頰柔膩姣白,幼嫩的唇瓣素淨欲滴。
初春的氣候垂垂和暖,宴席就擺在後園的戲台子四周,左邊的閣樓上滿是女眷,右邊的閣樓上則是男人。
韓采衣畢竟也隻是個十多歲的女孩兒,雖說比謝璿膽肥,端的見到了,還真有點驚駭,因而點頭,“那就到假山上去。”
謝璿並不想再挑起他的好勝心,也不去辯論甚麼,便隻挪開眼神。
今兒因為來賓太多,為免閣樓裡太擁堵,謝璿隻帶了芳洲隨行,如果此時她依命分開,豈不是就要丟下謝璿一小我了?芳洲還清楚記得上回的事情,她冒然聽了韓玠的意義收下短刀,轉頭就被謝璿數落了一頓,可見韓玠這小我的話是不能聽的。
謝珺是府中長女,這等宴席上天然有接待閨秀之責,這會兒跟幾位女人站在二層的雕欄邊上,正在賞那雪鬆,中間另有謝玖和謝珊。
“就是喂藥了啊,看著長相威猛,實在冇甚麼野性,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唐靈鈞在柔暖的春光裡打哈嗬欠個懶腰,彷彿對這隻獒犬意興儘喪,“半點都不如我養的那隻豹子,等小豹崽兒生下來,嘿嘿,謝六女人,送你一隻如何?”
為首的恰是獒犬的仆人謝鴻,他的中間是幾個陌生的公子,嘰嘰喳喳的圍著謝鴻,恐怕正在會商這隻都城裡少見的獒犬。步隊的開端是玩皮的唐靈鈞,他的前麵則是一臉不甘心的韓玠——恐怕是唐靈鈞想看獒犬,死皮賴臉的拉了他過來。
“我不要它。”謝璿冇興趣。
或許子承母性,謝鴻也是個跟嶽氏那樣表裡反差龐大的人?
提起雁鳴關,謝璿倒是想起甚麼。
先前謝韓兩家退親,固然厥後都冇說甚麼,到底是埋了點心結。兩家的友情當然不能無緣無端的斷掉,若她在此時表示得過分疏離,未免不好。
這個動機隻是恍惚的閃過,謝璿便朝芳洲道:“你到前頭的橋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