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阿誰女人走了以後,父親就娶她進門,你不曉得當時候的夫人有多對勁。哪怕是被人戳著脊梁骨說不守女兒家的本分,她也是滿心歡樂,為甚麼呢?她感覺父親好啊,嫁進謝府,她歡暢啊,她削尖了腦袋,做夢都盼著這一天!”謝珺的眼中滿是嘲弄,“可現在呢,不還是被決然丟棄?自作自受!”
“彆人誆你的東西,我看不下去。”韓玠將那銀票折起來,穩穩的放在她掌心,“璿璿,恒國公府的事情我冇法插手太多,但我力所能及之處,毫不會叫彆人欺負你。”低眸將她看了半晌,韓玠披起大氅,往外走了。
“姐姐?”謝璿冇明白。
他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青衣衛這麼神通泛博麼!
“馮大寺人向來會揣摩皇上的心機,”謝縝抿一口茶,“怕是太子將近出來了吧?”
院裡跪著的丫環婆子們三三兩兩的起來,想將羅氏扶進屋裡,誰曉得還冇到屋門口,就見謝縝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身上披著件大衣,像是趕著出門。
“那倒一定,弑君的罪名太大,哪怕不是太子主謀,他的人會卷出來,也足見其馭下不嚴。說句僭越的話,太子是將來儲君,皇上必然對他寄予厚望,現在太子這表示,未免差能人意。”韓玠瞧見謝璿走出去,目光便有些挪不開。
謝璿被媽媽帶到謝縝書房的時候,謝縝跟韓玠正在會商這件事情,“……太子殿下這兩個月嚴守聖上的訓戒,對東宮高低一乾人等嚴加束縛,不準隨便出入,除了太子妃在冬至那日受召赴宴以外,竟不見人出入。我傳聞他每天埋頭讀書,還會寫一篇心得,跟著存候的奏摺遞到禦案跟前,皇上的態度也冇甚麼竄改麼?”
“瞧這是甚麼。”頭頂的韓玠語聲含笑。
姐妹倆往回走了幾步,謝珺俄然嗤笑了一聲,“真是風趣,她竟然也有這一天。”
次日淩晨謝璿洗漱完了,便先去東跨院找謝珺,籌辦一起去羅氏那邊。誰曉得到了東跨院,謝珺的神采卻略微有些沉肅,像是有甚麼事情產生似的。謝璿有點擔憂,低聲問她,“姐姐,有甚麼事嗎?”
謝璿吐了吐舌頭,“那夫人豈不是氣壞了?”
果然是中毒太深,宿世愛了他那麼多年,哪怕臨死時深深怨懟,哪怕時候記取那一晚的淒風冷雨,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卻老是在毫無防備的時候,不自發的想起疇昔那些很多誇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