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玠立足,轉頭看他一眼,唐靈鈞立馬捂住嘴,不說話了。
“那就多謝玉玠哥哥了,如何做,我自有分寸!”謝璿說完就想分開,誰曉得韓玠卻攔著她不放,眼睛裡暗潮湧動,彷彿有些活力,亦有些無法,感喟道:“你在跟我負氣?”
韓玠這會兒是單獨一人騎馬攔在車前,將掌心托著的一副卷軸遞過來,道:“我瞧本日璿璿看著這幅畫發楞,必是喜好這幅畫。剛好作畫的是我朋友,以是特地討來送給她,也算不虛此次文社之行。”
“咦——”唐靈鈞抖了抖,假裝驚駭的模樣,“表哥剛進青衣衛,就學會那些狠毒手腕啦?看在我幫你找了那副竹林圖的份上,我們就扯平唄。”
內裡謝璿搖了點頭,以眼神表示謝珺回絕。
謝璿與謝珺乘車回府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重活一世,他想變狠,她卻想變冷。
她倒是冇發覺身後有人,用心的瞧著一方印章,直到韓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纔回過神來,抬頭見了是韓玠,笑意便有所收斂,“玉玠哥哥?”
這一下勝利的叫韓玠鬆開了手,謝璿趁機退開他兩步,怒道:“你做甚麼!”
韓玠在那邊蹲了好久,一向在樹頂上晃著雙腿閒坐的唐靈鈞終究忍不住跳下來了,“表哥走吧,那女人早就跑遠了。嘿,長得像是兔子,跑起來卻跟小豹子似的,又矯捷又快,咬人的時候也狠,誰如果娶她當媳婦兒,嘖嘖。”
謝璿宿世在道觀裡無事可做,她又不是真的道姑,不必修習道法,閒暇的時候便以畫畫和練習書法來打發時候。厥後嫁入靖寧侯府,每常被韓夫人折騰得肝疼的時候,也隻能拿書法來埋頭修身,對於此道倒是很故意得。
隔著一世破裂,此時再看到熟諳的場景,想起過往舊事,不免失神。
謝璿久未與韓玠獨處,宿世的支離與怨意還未消去,此時吵了兩句,隻感覺眼角又酸澀起來。她不想在韓玠跟前露怯掉眼淚,更不想在他麵前變得軟弱,便大聲道:“你想多了!”
微微愣了一下,謝璿俄然明白過來,不由生出悔意。
韓玠的思路被他打攪,轉過甚時已規複了靖寧侯府二公子懶洋洋的模樣,警示般盯了唐靈鈞一眼,唐靈鈞立馬閉嘴。
前麵韓玠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等謝璿撇開了晉王和五公主,便疾步走到她的身後。
謝璿和韓采衣牽動手,同晉王和五公主進了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