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瞋目圓睜,厲聲道。
芸香字字泣血,淚水再度盈眶。
蘇夫人也跟著說道,明裡暗裡都是警告芸香。
李拂弦神采如覆寒霜,看著綺安郡主的神采也似結著冰。
芸香所言,實在是駭人聽聞。統統人看綺安郡主的神采都變了變,畢竟她們方纔但是親眼所見衛玉筱身上的傷。
綺安郡主眼皮子一跳,心道不好,立即嗬叱一聲。衛玉筱和芸香同時瑟縮了一下,誰都看得出來芸香眼中儘是驚駭,但是她卻咬了咬牙,朝李拂弦道:“殿下,奴婢冇有胡說,求您救救我家蜜斯吧!”
芸香忙擦了擦眼淚,才道:“殿下可曾傳聞了前幾日都城中的流言,說宣平侯府大蜜斯生母嫁奩被人兼併,她被人苛待、折磨,乃至於臥病在床。”
“衛夫人,她所言可有不實之處?”
“殿下,這並不是流言,而是真的!從一開端,蜜斯剛回府時,本來蜜斯的閨閣早就荒涼了,還是當日臨時打掃的。
“你先彆哭。說說到底如何回事。”
以後,夫人就派了四個嬤嬤到蜜斯身邊,名義上是教蜜斯管家的管家嬤嬤,實際上倒是玉蘭苑的教養嬤嬤。藉著教養禮節,折磨蜜斯,蜜斯身上的傷都是她們打的!蜜斯也是以臥病在床,底子就不是夫人所言蜜斯是因為在雪地貪玩受了風寒之過!”
李拂弦麵色一寒,斜睨了綺安郡主一眼,不怒自威,隨後又和緩了聲音對芸香道。
芸香這妮子,不曉得那裡借的熊心豹子膽,撲通一聲就朝李拂弦跪下了,聲淚俱下,求他主持公道。
蜜斯昨年就已經及笄,按律先夫人的嫁奩昨年就該交由蜜斯。蜜斯回府後向夫人提及此事,但是夫人借蜜斯不知如何管家而回絕把嫁奩交給蜜斯,並說蜜斯何時學會管家就何時把嫁奩還給蜜斯。
綺安郡主如此衝動,此舉恰是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明顯白白奉告李拂弦她心虛有鬼。
“殿下明鑒,奴婢就是有天大的大的膽量也不敢扯謊,奴婢所言句句失實,絕無半點謊話!”
“嗯,本王確有聽聞。”
“大膽賤婢,你可誰知歪曲誥命夫人是何罪名?”
“殿下,此女牙尖嘴利,滿口謊話,冇一句實話,您莫要聽信於她。從速堵住她的嘴,把她拖下去!”
李拂弦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瑟瑟顫栗的衛玉筱,雖明白衛玉筱是成心如此,他還是節製不住心頭肝火,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壓下了心中翻湧的肝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卻因她們而成為現在這副模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