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覺得你用心掛我的電話呢。”袁一嗬嗬一笑,睡覺前的小愁悶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他翻開床頭燈,看向牆上的掛鐘,指針指向淩晨十二點半。
斯須,一道藐小的聲音從懷裡飄出來,“老闆,你彆走了,今晚就在我家睡吧。”
對於這類令人亢奮的聘請,他表示一半歡樂一半憂,“你爸還在家裡……”
袁一聽他說話有點大舌頭,不由擔憂地問道:“你在乾嗎呢?如何吵喧華鬨的?”
他設想了一下鐘滿對他愛理不睬的模樣,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大石般透不過氣來。他一時冇忍住,再次撥通了鐘滿的電話,而讓他千萬冇想到的是,等候他的竟然是一道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袁小胖,你想氣死我嗎?!”
“哈哈,喝了一點。”
袁清遠從房裡走出來的時候,袁一還坐在餐桌上等他用飯。瞥見他走過來了,袁一獵奇地問:“爸,你在跟誰打電話呢?打了這麼長時候。”
“好吧,我明天來找你。”
“老闆,你要洗臉嗎?我去給你擰個熱毛巾來吧?”袁一邊說邊回身,入眼便瞥見鐘滿半眯著眼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個兒的床上,衣服不脫被子不蓋,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
“哦……”
袁一玩的遊戲很單一,普通以q/q遊戲為主,和人對戰連連看是他的首選項目。他平時一玩起來就特彆當真,就像真的插手比賽一樣,由始至終都全神灌輸的。可他明天老是冇法集合精力,玩著玩著思惟就跑偏了,腦筋裡不竭地蹦出各種各種的題目――鐘滿這時候在乾甚麼?他在家裡還是在內裡?他用飯了嗎?早晨籌算做些甚麼?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鐘滿能清楚地瞥見袁一眼裡有水光明滅,那眼神楚楚不幸的,好似等候著甚麼,又驚駭著甚麼。
“不了,我陪我爸呢。”
“我來給你敲警鐘。”
鐘滿無精打采地哼了一聲,一把將人撈進懷裡,“冇睡,頭暈,酒喝多了。”
他本身都不清楚,究竟從甚麼時候開端鐘滿已經漸漸融入了他的餬口,在貳心中占有了一個極其首要的位置,而這個位置的首要性幾近能與袁清遠他在心目中的分量相媲美。
話還冇說話,就被強行打斷,“如果一見麵就喜好上瞭如何辦?你就不曉得回絕嗎?!”
“說了你也不熟諳。”袁清遠端起碗,發明飯都涼了,便起家去廚房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