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孃,乳孃!”漪瀾驚呼著,卻見乳孃跪地嗚嗚的抽泣著,“奶奶,奶奶,奴婢,奴婢在暖閣服侍我們小爺,皇後孃娘就叮嚀人抱了小爺去湖心亭給先皇去看。誰想,送返來的孩子,就變了。奴婢纔要開口,安公公就哼了一聲,那眼似刀片兒要割下奴婢的眼普通。奴婢不敢作聲,就被他們糊裡胡塗的送了出宮來。奶奶,奶奶……”
“可你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當年在西閣如何報告你的痛苦童年的?你四歲入宮,你受的苦受的煎熬,還要我們的兒子去重蹈覆轍嗎?”漪瀾歇斯底裡般的哭喊著,但致深隻是咬牙不語。
漪瀾癱坐在低聲,呆呆的抬頭望他,“你甚麼時候曉得的?你早就曉得了是嗎?你猜到了,你還要眼睜睜的親手就義我們的孩子!”
“太醫之說是……寒疾,還是爺和夫人本身去看看就知了。”萬嬤嬤含混答允著。
“我也是入宮才得知。太後尋我去偏殿談的。固然入宮前我便覺不詳,但死也冇有想到另有這一出……”他咬牙道,“皇上被廢,一無所出,攝政王為首的大臣們要另立儲君,太後之權力不保。太後急於選個可靠之嗣給皇上,搶在攝政王之前。現在恰是機會,廢了大阿哥,攝政王開罪,老佛爺的話便是聖旨。但是這孩子從那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