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停止!我夫君的人頓時就到,你若還不速速去逃命,細心人頭落地!”我恐嚇道,那聲音卻顫栗地將近連不成字句,色厲內荏怕就是如此。
淚水涔但是下,沉寂的,從臉頰滾落。我乾脆閉了眼,巍然不動,既然不免此劫,何必自取其辱?
隻是麵前的蒙麪人到底是何來源?我滿心的猜疑。
我俄然想起了冰綃。
“蜜斯!”她披頭披髮的又驚又喜,衝過來抱住我就哭。
沉默,那隻噁心的大手垂垂探來,我扭頭遁藏,卻不再冒死的掙紮甩頭,我的抵擋,或更給這些賊人得逞的快感。
那雙粗糙的手悄悄的從我臉頰滑過,勾起的食指,從下而上沿著淚水的陳跡追溯,為我擦去淚痕。何必你來惺惺作態,我熱誠懊悔的淚水伴隨了委曲更是決堤而下,噁心而絕望的感受震驚著每一根神經,那是死前無法的淚水。
灰塵,滿地留下足印,幾道辨不出底色的帷幡低垂,飄飄零蕩。
我的傷腳觸地便是鑽心般疼痛,被他捆縛得冇法轉動,更是難行寸步。我想喊,可不知那賊去處何方,可否會招至更多的賊人?
想我謝漪瀾如何這般薄命。出身王謝,卻因家門遭難,為救家門隻得賣身給個老朽的總督為妾。可愛這老不死的總督竟然還是個結仇滿地的大魔頭,引來仇家熱誠折磨我,壞我明淨之身。
“冰綃,放開她!冰綃!”我焦心腸湊疇昔,隻是被捆得如粽子普通,再多掙紮也隻是徒勞。
我定下一顆心,防備的看著他,含淚的目光中反有了幾分視死如歸的凜然。
“冰綃~”我喃喃的呼了一聲,旋即大聲嚷,“冰綃,是你嗎?冰綃,你如何了?”
我驚駭的向後縮著身子,垂垂的,挪蹭去牆根兒再冇個退路,驚駭的目光訕訕地望著那蒙麵強盜。
襤褸不堪的山神像已脫了漆身,落滿灰塵。供案上側倒一隻香鼎,散落著些斷裂的香燭。
“冰綃,冰綃……”那一刹,我竟有劫後相逢的萬般感到,統統話語都化作淚水滾滾而下。冰綃伏在我的肩頭痛哭著,“蜜斯,不要丟下冰綃!嗚嗚嗚~”
更多的賊人?我心中一陣驚駭。冰綃,她可曾逃脫?該不會被能人再擒了去,重回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