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深,不成,致深……”我錯愕無措,不祥襲來。
“啐!真正的狂蜂亂蝶可不是就在麵前呢?”我嬌嗔道,身子一掙,他忙一把抱緊我。托我腰的手掌悄悄地拍我腰下一記,似是懲辦頑童普通佯怒著,“大不敬!”
“瀾兒,你的肌膚,如何這麼的涼?”他的臉頰緊緊貼去我臉頰,探著我的溫度,胡茬模糊的癢,如悄悄撩紮在我荏弱的心頭,撥弄起一片燥癢不安的慾望。
他的眼緩緩微開,隻展開的一瞬,那眸光裡儘是野獸般的野性,慾火焚身般的一片紅色的火海在眼中流溢伸展。
帳頂綴滿流蘇穗子,跟著我們輕微的行動,緩緩舞動。四角垂著的吉利八寶香囊微微亂顫,似偷眼窺了我們在暗笑。
蘭花香溢合座,染在衣衿,沁民氣脾,他抱我行過床下那一片婀娜伸展的蘭花叢時,不由立足,打量那腳下開得正盛的蘭花驚道:“這蘭花,徹夜開得獨茂。罕見金絲墨蘭開得如此富強伸展。”
“為官的也是肉骨凡胎,天蓬大元帥也要背媳婦,”他卻毫不覺得意,忽覺錯了口,不等我諷刺,抱著我闊步向紅綃繡帳而去。我隻得羞怯地依在他度量裡,深深地吸著他青香奇特的淡薄體息。
他粗重的喘氣更盛,微閉的眸半開半睜,似未聽到我的勸止,一味的討取無度,那滾燙直挺而入,身子壓來我身上,重重的,如大山傾倒,驀地間,他一把擒住我的雙腿提起……
他悄悄啜了我的額頭,我的唇,解衣而臥。
我還是羞紅了臉頰,微染酡紅一抹,如同洞房初夜,側個頭,淡淡含笑去不看他。
屋內暖和如春,燭光高低,照得蘭花光影中如入瑤池瑤池。彷彿春光旖旎的萬花叢中,淡淡的風,葳蕤的花,暖暖的香,春深似海。他如蝶兒遊戲花叢,悄悄落,悄悄起,我便亦步亦趨般隨了他,如那新吐嫩蕊的嬌葩,如醉如癡地,沉浸在他溫暖春光的暖和裡。燭影昏黃,他身後那片蘭花似在含笑望著我們,一朵朵在淡淡的風中伸展舞動,我摟緊他的脖頸,輕聲呢喃:“謹慎,我們的孩兒。”
我驚得奮力地踢踹掙紮,不知所措,想叫人來,卻臉頰一片羞紅,無法這閨中之事如何見人?我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肩頭,他卻仍不罷休,力量更狠惡地襲來。
他烏黑的眸在搖擺的燭影中浴上一層淡金的光,如波光瀲灩,本來的通俗沉冷的眸裡泛動著柔嫩纏綿的暖波,體貼透露,萬語千言都在眸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