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的羞怯,微窘。慌得換衣,披上衫子。
世人不由隨她輕笑了起來,似是以此體例解氣,六姨太更是對勁地揮著帕子,嘴角冷哼。我偶然鬥她,她竟然如此對我不睦。
又想到六姨太常日一貫頤指氣使的模樣,便換做安閒地告罪對周懷銘說:“想是六姐姐不喜好,或是女人家的小性,老爺下次就先賞了她就是了。”
我撲哧笑了,這三姨太竟是個不開眼的,連兩瓶子陳醋都要照單全收。冰綃撅嘴忿忿道,“隻可惜此次冇能讓六姨太吃上陳醋,下次定要讓她吃夠纔是!”
“老爺臨行前叮囑,說是尋五奶奶去廚裡拿些昨日新進的血蛤,燙來給我們蜜斯服用。”
我內心獵奇,也不知這血蛤是何物,冰綃似明白我的心機,迫不及待地問:“還請五奶奶明示,這血蛤是甚麼奇怪物呀?我們不知呢,老爺叮嚀我們蜜斯就教五奶奶就知分曉了。”
喘氣定,我們並肩躺在鴛鴦瓷枕,悄悄無聲。
狐假虎威,莫非是如此的嗎?聽來悠遠,做來卻也是輕易。六姨太隻剩了咬牙切齒,卻投鼠忌器般不敢冒昧。我笑的愈發明媚得體,世人的目光也隻在我身上逡巡,而涓滴不留意六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