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mm腹中的小寶兒的。”她湊來我身邊坐下道。
“他九叔返來了，膽小包天的牲口，喬裝改個模樣就來當說客了。若不是念在手足情深，我早就……”他看我一眼，無法點頭，又揉揉我腹中的孩子說，“兒呀，你長大但是要聽話孝敬，若學了你九叔那樣不忠不孝，細心生出來就打斷腿！”
“溶冰成水，還是我們奶奶的本領高強。”焰綺喜滋滋地說，那副對勁失色的模樣，令人愛不得惱不得。我正嗔惱著要去擰她的嘴，恰內裡慈雲嬤嬤出去取對牌支取炭火去。我忙叮嚀一句：“趁便多取兩簍，給五姨太送去。天涼了，她房裡的炭太嗆眼。”
我二人瞭解沉默，但都是深知孩子尚未成形，如何曉得這些，都不覺噗嗤笑出聲來。
“姐姐請講。”
“老爺，駱師爺、洪將軍他們已經在書齋等了。”來旺在窗外痛稟著，我推他起家說：“爺快去吧。莫讓大人們等在那邊，反是要連瀾兒一道抱怨了。”
“尺素！”我拖長聲音指責道，“去，還不快去看茶？”我曉得尺素內心另有恨，前番五姨太害她被辱打，她念念不忘。
“哎呀，奶奶莫不是昏了頭？五姨太有冇有炭是她的事兒，她那麼風景威風，那裡就輪到我們去服侍她房裡的炭火了？”尺素急惱道。我忙和顏悅色勸她：“我腹中的孩兒老是她極力保住的，她縱有千錯萬錯，那都是疇昔的事兒了。我們如何也要戴德不是？”
因怕他顧忌，我也不便多問九爺的事兒。他見我似不在乎，才兀自罵了幾句亂黨竟然癡心妄圖之類的話，忽又說：“幸虧你暈倒得及時，拖住了巧兒，不然讓她得知老九返來，不知又要如何肇事呢。她深恨老九的。”
“mm，怕是現在隻你能去勸勸我們爺了。他這是飛蛾投火，自討敗興。”慧巧的話語裡有幾分無法，哽咽的聲音沙啞，沉默半晌，我細心看時，卻見她眸中噙著瑩亮的淚花。
“姐姐但是有話要對mm講？”我摸索地問她。
五姨太慧巧出去，手裡托著個嬰兒的虎頭帽兒，笑盈盈向我道：“mm，看看姐姐是技術可還要得？”
“呀，好精美的虎頭帽兒？”我的目光立即被那敬愛的小帽子吸引，現在看到任何小孩子的衣裳帽子，我都情不自禁的看入眼難以自拔。
他不肯說，我便不宜多問。他陪我躺在床上，二人擠著一個枕頭，閒敘些家常話，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