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餘,我幾次考慮他的話,如此推算,該不是老爺去七姨太的房裡,可巧撞見了姦情。情急中,七姨太隻得自保?
狗兒搔搔頭自嘲的一笑說:“可惜晚了半步,九爺的人圍了上去,那刺客見無路可逃,將刀擲向大帥,誰想七姨太搏命相護大帥,頭竟然撞在門板上,就傷了。刀將門板都穿了!”
我看致深聽得不動聲色,倒是九姨太噗嗤笑罵:“窮酸命,我就說她窮算命,你們不信。看看,孃家是索債鬼不算,她那臉苦相,明顯是妨克老爺呢!”
陳宇成?黃毛匪的匪首,客歲被周懷銘毀滅在泥流河,那匪首陳宇成當眾被千刀萬剮的淩遲正法。百姓談及這段舊事都色變。
廟裡已是傍晚,我陪她在那火盆裡燒上紙錢,陪她誦一遍《往生咒》,但願天上的亡靈能忘懷統統人間的愛恨血光醜惡,再世為人,心靈永久。
光芒暗淡,她咬了拳頭嗚嗚的哭,我扶她起家,低聲問:“為甚麼救我?為甚麼不殺他?你在他身邊,你若真想殺了他,絕對不會失手。起家,那日在西閣碰到你,你清楚曉得我已經看出你的馬腳,你為甚麼還要如此孤注一擲?”
她的質疑同我想去一處,隻是我內心卻一向包庇詠芰,我笑了說:“瞧九mm這份心細,我也是這麼想呢。都怪姐姐多嘴,那天看到了詠芰寵嬖蔓兒,我就勸了詠芰幾句,讓她好歹不要這麼固執,多對老爺殷勤些,好歹有個子嗣,今後有靠。誰想詠芰嘴裡擰,轉臉兒就去求老爺了。偏巧她比來手頭寬裕,要些銀子賙濟孃家,就這麼巧了。”
“他是我親兄長。我本名陳英姑,是你們所謂的黃毛匪強盜。我進周府,就是為了裡應外合替兄長報仇!”她咬牙切齒,我卻嚇得周身寒噤。莫非,致深涓滴不知,他取了個女匪細作在府裡?隻是,麵前清冷孤傲的詠芰,如何是女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