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頭再次發作出不成按捺的轟笑。
四兩就是四文錢,穆雲翼直接給抹了,那人還挺歡暢,逃出荷包,拿出一小塊碎銀子來,穆雲翼出來賣瓜,早就都把統統都籌辦好了,高以純拿起戥子稱了,用剪子絞出一兩五的來,又倒找回三十文錢去,那人抱著兩個瓜走。
又有人介麵:“你拉倒吧,都不曉得都睡過多少個男人了,還惦記取小先生,他如果然跟了你一處耍子,我倒感覺,不是他嫖了你,反而是你嫖了他了!”
穆雲翼從速叫停,不讓賣了,這五個瓜,先拿了兩個給婁縣令送去,又給嶽捕頭和羅捕頭家裡頭各送去了一個,剩下的那一個切成兩半,店裡頭的人分一半,家裡頭的人分一半,多少不說,大師夥都嚐嚐鮮。
穆雲翼道:“那都是應當的,應當的。”他坐在廂板上,拿過割鹿刀先砍下一塊西瓜皮,在裡頭蹭了蹭,算是用西瓜水洗了刀,然後統統兩半,裡頭都是通紅的瓜瓤,汁水淋漓,向外披髮著一股西瓜特有的暗香。
當時又賣出了一筐,他讓伴計們把瓜搬到後院去,櫃檯裡頭的曲池賣力點數記賬,定下來今後零賣就十文錢一斤,做服從盤就三十文一個。
穆雲翼笑道:“下次再來買,說不定就賣光啦!”他挑了兩個大的,高以純用帶過來的秤稱了,加起來共是十二斤四兩,穆雲翼把小手一揮,“就算你十二斤了!那四兩就當是交個朋友!”
第二天上午,穆雲翼和高以純一起在西城門口等著,到了巳時裡頭,終究把馬鐵柱等來了,用的仍然是牛老四的車,廂板上放著六個油條棍編織的大框,裡頭鋪著很多蒿草,蒿草裡頭便是一個個又大又圓的西瓜了。
邱榔還是長得那麼竿瘦竿瘦的,高以清跟他長得一樣高,衣服穿在她身上,就肥大得不得了,像個麵口袋一樣,幸虧現在是夏天,穿戴寬袍大袖的也風涼些,穆雲翼去捏了捏他的臉:“這些天我們也冇虐待你不給飯吃啊,如何還是這麼瘦呢?隻要一層皮。”
馬車穿街過巷,四小我捧著西瓜吃,路人都看得別緻,未幾時就有人上來問:“你們這是甚麼啊?看你們吃得如許苦澀,讓人怪饞的。”
出了不夜宮,再去長春院,又買了十幾個,最後隻剩了六個,穆雲翼又順道進了隔壁的賭場,賣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