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紛繁放下講義,出門搬運柴禾,高學紅也過來幫手,高以純和牛老夫是一人抱兩捆,高學紅一次報一捆,孩子們則是兩人抬一捆,都先堆到西配房裡,整齊地碼好。
穆雲翼問邱小寶:“整條興慶大街的人我都熟諳,你老叔家是哪一個?”
邱小寶搖了點頭:“我每天都要溫書的,我爹說我如果讀不好,要罰我跪祠堂的。”又跟穆雲翼和高以純說,“你們能住上如許大的院子,又有地產鋪子的,為何不讓小五也一起去義學呢?”他又轉過甚去處高以清說,“你如果能每天去義學,我們才氣總在一起呢。”
跟牛老邁一起來的另有牛元義,小孩還是第一次來穆雲翼的這個家,一邊跟墨香抬著一捆柴禾往裡走,一邊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擺佈亂看,獵奇不已。
穆雲翼這才恍然,本來自進城第一天就熟諳的邱掌櫃,竟然是這邱小寶的老叔,這底子就是鄰居嘛!他笑著問邱小寶:“那我跟你老叔但是老瞭解了,你來他家裡串門嗎?”
卸了半車柴禾,高以純給了牛老邁一百五十文錢,三文錢一捆,恰好是五十捆,這些柴都是牛老邁在村裡以每捆兩文錢的代價收來的,每天一百捆,掙一百文錢,去掉入城費、西市的攤位、稅前等等,每天能掙個四十文擺佈,再減去養牛的錢,差未幾二三十文,比在村裡頭打零工可要掙錢多了。
高以清吃驚不已,長大了嘴巴:“元寶哥哥你要送我去義學了?”
因為氣候酷熱,穆雲翼的額頭已經見汗,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夢見了,小嘴微微嘟囔著說著彆人聽不懂的夢話。
特彆現在看到穆雲翼這副睡姿,他就不由自主的下腹發緊,臉上發熱,口乾舌燥得想要喝水,並且身材某個隱蔽處所的竄改更讓他麵紅耳赤,羞得直想從速分開跑遠,不過卻鬼使神差地挪動腳步,走到羅漢床中間,把碗放到一邊,伸脫手去摸了摸穆雲翼的臉頰,這下隻感覺嘴更乾了。
剛走到院裡,就見大門外頭牛老邁被一群孩子迎出去,他趕快道:“牛大叔來了啊?屋裡頭悶熱,來這樹底下風涼,墨香,去把桃子洗好給大叔拿來。”
穆雲翼卻不愛穿,他倒不是有暴|露|癖,而是氣候實在太熱了,何況在當代,男人夏天隻穿一條短褲不也是很常見的麼,他這褻褲也不是三角的……他說甚麼也不肯穿高以純拿出來的長衫,隻把木屐子穿了,啪啦啪啦地跑下來,也拿了個桃子吃:“大叔,你說地裡的西瓜熟了?如何樣?都是紅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