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純說:“我給你摘三印子去了。”他鬆開手臂,讓穆雲翼本身踩水,然後把手伸過來。
穆雲翼有點累了,和高以純一起到岸邊淺灘處吃桑椹:“對了,方纔是誰在水裡咯吱我?”
穆雲翼的身子一點一點地下沉,他儘量遵循高以純說的去做,奉告本身不驚駭,不驚駭,但是心跳還是忍不住地加快,河水冇過脖子他就開端心慌焦急,強忍著不轉動,但是等水冇到下巴的時候,喝了一口水,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掙紮起來,身子往上一竄,緊跟著就又沉入水裡,直冇了頂。
穆雲翼吃了兩個桑椹轉頭看向高以純,印象中的以純哥是很瘦很瘦的,記得剛來那會,瘦骨嶙峋的,蒙著一張肉皮,用手一摸都直硌手,顛末這大半年的療養,身上已經見肉了,並且因為他除了腿骨折時在炕上躺了三個月,其他時候都是不閒著的,是以身上冇有一點贅肉,少年人的身子還冇完整伸開,但已經有了些肌肉,緊繃繃得,白裡透紅,看著非常養眼。
穆雲翼也有些小對勁,本身竟然學會泅水了,驀地間驚覺到,本身是赤體,抬頭朝天飄在河麵上,小兄弟光溜溜地對著藍天白雲呢,頓時臉上發熱,從速又變回在水中踩水的姿式。
高以純曉得本身說不過穆雲翼,就不再接茬,哄著勸著,一點點地放手,但是不管如何樣,穆雲翼到最後都是忍不住掙紮起來,那的確是不受人節製的本能反應,他又懇求高以純帶他登陸,高以純齜著一嘴白牙,儘量做出極其凶惡的模樣:“你再提一次登陸,我就把你兩手都綁起來,放到水裡,看你還掙紮不了!”
“還冇事呢,又灌了好幾口老湯了!”穆雲翼愁悶死了,“你剛纔跑哪去了!為啥不第一時候出來救我?”
“曲解甚麼?我方纔都瞥見了!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趁早滾出上清河村,細心弄臟了這好山好水!見你們這一遭,我轉頭非得用茶水洗眼不成!”
穆雲翼伸手在高以純胳膊上捏了捏,又在本身嫩乎乎的小胳膊上捏了兩下,不由得感喟。
談笑了幾句,又開端練習,這回穆雲翼閉上眼睛,冒死地奉告本身:“淹到就淹到,反正有以純哥在,是淹不死的,最多嗆兩下,明天這都嗆了十幾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回。”
瞥見他過來,計家兄弟和馬樂、小刀螂全都遊過來,他們都是熟知水性的,在水裡活像是一條條泥鰍魚,轉眼之間圍到穆雲翼跟前,叫師父、叫先生,都歡愉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