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車裡做著好夢,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出了南城,眼看越走越蕭瑟,他方起狐疑:“玉書到底在那裡等我?如何跑到這個處所來了?”
高以直聽他這麼說,才稍稍放心,又行了一會,天已經擦黑,車子停在一間破廟邊上,高以直正自迷惑,早被一向大手伸出去,抓著衣領扯出去,先在地上跌了個七葷八素,他又驚又惱:“你們要乾甚麼?”
高學信哭喪著臉:“我們何成吃過甚麼臟東西了。”
羅九郎見高學信不拿錢出來,曉得如果本身真去請了,他如果不肯出診資,就得本身拿了,便不動腳步,隻在原地跟高以直扯皮,俄然堆棧的小伴計出去:“門外有人趕著馬車過來,找高二公子,說是夏公子有請。”
高以直像一隻上了岸的蝦米,猖獗扭動掙紮,卻被其他三個男人緊緊按住,一絲也轉動不得,他嘴巴被堵住,也發不出聲,隻是嗚嗚地悶哭,到最後連氣味也微小下來。
四人把他按在供桌上,抽出腰帶捆了雙手,扯下襪子塞了嘴巴,高以直又急又怕,褲子被拉扯下來,情急之下,一股稀屎直噴出來,弄了那趕車的一手。
趕車的氣得過來把屎抹在他的臉上,連眼睛都糊上了,然後用他的衣裳褲子擦了,嘿嘿地笑:“小公子有交代,明天是需求做夠數才行的,固然你這噁心了點,但拿人財帛,□□,那也說不得了!”
高以直本就食品中毒,上吐下瀉,被人折騰作踐一番以後,又在城門洞裡貓了一宿,回到堆棧不久,便建議熱來,他渾身騷臭,屎尿淋漓,也冇人肯管他,隻胡亂擦抹了一番就置於床上,不一會又開端提及胡話來,痛罵夏琦不是人,罵一陣,哭一陣,又睡一陣。
高以直幾近痛死疇昔,特彆是下半截,兩條大腿上麵,黃的、白的、紅的流得到處都是,每挪動一下腿,都彷彿千萬根針紮地一樣疼,他本身把嘴裡的襪子拿出來,放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罵夏琦不是人,遲早遭雷劈,連哭帶罵,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起家把衣裳簡樸地清算一番,一步一步挪出破廟,現在是仲春裡,氣候雖不甚冷,卻也不能容人在內裡過夜,他畏畏縮縮,走一段路便要停下來歇一會,常常疼得忍不住本身叫出聲來。
直過了三個時候,四人方纔出工,那趕車把他手上的腰帶解開,揪著他的髮髻說:“你小子忒惡毒,須知善有惡報惡有惡報,今後說話做事,把知己放正!”又一起在他身上撒了泡尿,然後就帶著其他三人除了破廟,趕起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