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餃子也是一門學問,看似簡樸,實在也不輕易,穆雲翼拿起餃子就要從鍋邊上蹭下去,被商益趕快攔住:“這麼蹭下去,到了鍋裡頭,餃子就都破了。”
四套新衣都先收進箱子裡,穆雲翼又翻開另一個包裹,把內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每看到一樣,高以清就喝彩一聲,看看糖果,嗅嗅糕點,止不住地咽口水,穆雲翼拍拍他的額頭,拿了一顆芝麻糖塞進他的嘴裡:“這些東西就放在箱子裡,你想甚麼時候吃就甚麼時候吃,隻是頓時要用飯了,先彆吃太多。”他又拿了塊蜜橙糕給商益,拿了柿餅給高以純。
“要想不化膿傳染,就得淋這烈酒,我不可了,以純哥你來,你幫我弄。”
他胸前的傷口固然不深,但破皮見肉,往外滲血,被這烈酒淋上,疼痛可想而知,當時便似被很多把小刀子同時割著,疼出了一身細汗,淋了兩三下,便癱倒在炕上,不斷地喘粗氣。
幾人都不曉得他在乾甚麼,高以清更是眼淚汪汪地抱著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問:“元寶哥哥,你這是乾甚麼啊。”
穆雲翼要看,高以清就從箱子裡抱出一個小酒罈子來,上麵纏著紅布,穆雲翼拿過來,直接把泥封排開,嗅了嗅:“這個酒度數應當不低,就得如許的。小五,給我拿個勺子來。”
商益把蒸簾一翻,直接把餃子劈裡啪啦倒進鍋裡,然後拿著大笊籬悄悄攪動,過了會就要把鍋蓋上,穆雲翼說:“那餃子不會糊在鍋底上麼?”
“是要送給牛大叔,不過現在我要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接過木勺,舀了些酒,讓商益拿著,然後直接用手沾了酒,往胸口的傷口上淋。
商益接過皮去,用匙舀了陷放在中心,未幾很多,並且每次都那麼多,然後十根手指交叉起落,轉眼之間,就捏成一個元寶形的餃子,跟高以清共同著,一個擀,一個包,很快餃子就擺滿了兩個蒸簾,高以純在裡屋說:“元寶和小益哥中午坐車從城裡返來,這會必定都餓了,你們先下出來一鍋,我們先吃上,剩下的等吃完了飯再包。”
“對!”穆雲翼點頭,“不求你們考中,隻出來見地見地場麵罷了。”這個期間的科舉測驗不但是考學問,更多的是身材本質,要被鎖進小屋裡好幾天,吃喝拉撒全在內裡,再加上內心頭患得患失,一個接受不住,死在內裡都有能夠,是以穆雲翼就想讓他們兄弟倆儘能夠多地插手,以逐步適應這類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