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公子說:“我這狗借給高家二郎了,就算狗咬了你,也是他冇看住而至,你們要人包賠也隻去找他,乾嗎來找我?正所謂打酒的跟提壺的要錢,他冇看住狗跑出來咬你們,你們去找他要錢,我的狗借給他,現在死了,我也要去找他要錢,如許纔算公道呢!”
穆雲翼也不說話,等那老仆拿了兩串錢出來,接過來掂了掂,順手交給商益,又開口說:“兩串錢就把我們給打發了?看看我們這衣服,被你們家狗撓成甚麼樣了?單這內裡一件都不止兩串錢!去把你們家少爺找出來,我們的事可還冇完呢!”
夏公子怒道:“要錢冇有!還五兩銀子,你也真敢獅子大張口!就那二百文,你要就要,不要就從速滾蛋!再要囉嗦,福叔,你就去把家裡剩下的三條狗都放出來!看他們還能不能再給殺了!”說完又是一甩袖子,進院去了。
老仆出來不久,帶出來一個年青公子,看上去也就十*歲的模樣,穿戴一身紅色長袍,腰下還懸著玉佩,口氣非常有些不耐煩:“你們想如何樣?”
穆雲翼說:“兩套衣服作價二兩銀子,加上我們被狗咬傷的湯藥錢,誤工費,營養費,精力喪失費,一共五兩六錢七分銀子,我也不跟你多要,把零頭抹了,隻要你五兩便罷!”
夏公子有點憤怒:“你們如何不講事理呢?行行行,陪你就陪你,福叔,去賬上取兩串錢給他們,從速打發了了事!”說完瞪了穆雲翼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夏夫人跟看熱烈的人說了幾句場麵話,讓夏福把門口清算潔淨,回到院裡,便叮嚀丫環:“去把大少爺叫到大堂去,讓夏祿籌辦家法!”
夏公子咬牙切齒:“你們都窮瘋了吧?五兩銀子!你們如何不去搶!”
穆雲翼嘲笑:“我這幾天正籌算尋個點子搶上一把發發亨通,這不你們家就奉上門了。”
“南霸天”這個詞常常在戲文內裡呈現,不但要南霸天,另有東霸天、西霸天、北霸天,不過不管霸哪邊的天,都是實足的貶義詞,幾近跟惡霸惡棍劃一,莊戶人家,誰也不肯意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的惡棍,夏家即便有錢,但也是良善人家,從冇做過平白無端欺負人的事情,明天憑白被人安上了南霸天的名號,將來不管到哪都是好說不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