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益滿臉是血,這會俄然從灶上掄起一把菜刀,發瘋了一樣衝過來狂劈亂砍,江春水被他嚇了一跳,顧不得再作踐安小北,撒腿就往外跑,被穆雲翼在門口使了個腿絆,立即撲跌在地,狗搶屎般拍在地上,還冇等站起來,腦袋上就捱了一棍,頓時打得大腦發暈。
穆雲翼冷哼一聲:“小益,先抽他三十個嘴巴,再倒一瓢涼水,讓他復甦復甦!”
江春水聽完神采就白了,掙紮著從被窩裡起家,在炕上跪了:“掌櫃的,店主日理萬機,多少大事要做,我們這點小事就不要費事他了。”
第二天早上,江春水就建議熱來,並且開端說胡話,李掌櫃來了,穆雲翼主動把明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李掌櫃說:“先把病治好再說彆的。”派人去請了郎中,看過以後,抓藥熬了,給江春水喝,比落第三日的時候,纔有了點精力。
穆雲翼歎了口氣,先檢察商益的傷勢,鼻血已經不流了,才稍稍放心,又往灶裡填了柴禾,將水燒熱,打了水給兩人梳洗:“到底是如何打起來的?”
此時已經是臘月裡頭,前幾天剛喝完臘八粥,今晚北風吼得短長,幸而冇有下雪,藉著昏黃月光,正都雅見江春水被打出來,然後又拿凳子砸歸去,穆雲翼先前還覺得他在跟賊人鬥爭,聽了幾句,方纔曉得是安小北商益,頓時又驚又怒,開了後門,悄悄地順著牆根溜過來,正都雅見江春水將安小北按在凳上,一隻手在後邊弄得他痛哭慘嚎:“江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嗚嗚……”
三十個巴掌抽完,江春水口鼻流血,說話都開端走音:“你們私設刑訊,草菅性命,我明天到衙門一紙訴狀高上去,讓你們都跟著吃官司!”
穆雲翼擺了擺手:“都不準管!歸去睡覺!這類人,不值得不幸!”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江春水身上濕透的棉衣分裂開來,被水浸泡的棉絮都順手扔到灶膛門口,嘶嘶布裂的聲音,聽的江春水頭皮發麻:“你……你要乾甚麼……”連怕再凍,高低牙撞得咯咯直響,“我固然是奴籍,你殺了我,衙門也要過問的。”
幸虧時候也不是好久,柴房裡先生了火,溫度也是不太低,凍得不算嚴峻,又折騰了小半個時候,便完整緩過勁來,安小北和商益把他架回房間,送到炕上,然後才放心腸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