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做完書套，便吹了燈：“先記著這些就好，明天再看，早晨看書多了傷眼睛。”
“那東西誰會醃啊，弄不好就臭了。”
高以純從速說：“不消了不消了，現在也不疼不腫的，好得很了。”
付過五十文診金，穆雲翼放下心來，閒事辦完，開端去集市上采購。
高以純在車上說：“蘿蔔和土豆不消在這買，我們回村裡買去，牛羊肉也不消那麼多，買個一兩斤水油，歸去煉了放在罐子裡，做菜的時候放點就好，這些天骨頭湯，肉拌飯的吃得也夠了，留著錢等過年吧，你隻買點花椒、大料之類的，歸去我們買了蘿蔔，醃在罐子裡，充足過冬了。”
高以清在中間說：“我哥就會醃，疇昔我們家春夏兩季吃的鹹菜、鹹蛋、臘肉，都是我哥弄的，比馬大娘和花嬸子她們家的都好吃呢！”
現在已經入冬，前幾天開端飄了幾場雪，固然不太大，但是北風吼怒，砭骨地冷。
“嗯。”高以純應了聲，然後就謹慎地看著穆雲翼。
這天趕上穆雲翼休假，他又去把牛老四雇來，要帶高以純去複診。
高以純各式推委：“不消，真的不消，我這腿已經快好了，不消再看大夫……”
“人之初，性本善。第一個字念人，你看看，這麼叉腿站著，是不是一小我？”
“這是最簡樸的，後邊才難呢，這第二個‘之’字，你就擺不出行狀來了吧？這是個虛詞，冇有實際的東西，但卻最常見，有的時候當‘的’字講，山之色，便是山的色彩，另有其他的意義，這類活詞今後遇見一個講一個，打仗很多了，今後也就記著了。上麵是個‘初’子，當開端講，比方月初，是一個月開端那幾天，月朔初二，初三初四，就是這個事理，另有當初，想當初，就是回想當年剛開端的那段日子，合起來，人之初，就是人的平生剛開端的時候……”
穆雲翼花四百文買了兩匹棉布，又買了四百文買了八斤棉花，籌辦歸去做一床新被子，又買了燈油、皂粉等日用之物：“我們再買十斤臘肉，另有蘿蔔、土豆一類，夏季好吃，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儲存得好。”
吃完飯，馬樂就要歸去了，穆雲翼猜想要給他十文錢人為，他必定不要，就要弄十個雞蛋給他帶歸去，馬樂死命推委：“我跟以純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幫他去看病也是應當的，更何況我也冇幫上甚麼忙，還白蹭了兩頓好飯……”他戀慕地看著高以純手裡的書，躊躇著終究也冇有把話說出來，告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