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純聽完,立即下了地,到櫃子裡找出搓衣板,因這期間物質匱乏,人們用東西都經心非常,搓衣板用完都衝淨擦乾,用紅布包起來,收進櫃子裡,這會拿出來放在地上,毫不躊躇地跪了下去。
高以純還是跪著:“你不是要振一振夫綱嗎?何況此次確切是我錯了,跪一跪倒也使得。”
高以純的心俄然重新落地,長出一口氣:“你可要把我們給嚇死了!”
高以純問:“那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穆雲翼大病初癒,身材虛得短長,兩手又被紮了針,成線地麻痛,高以純給他按摩餵飯,洗臉抹身,服侍大小便,早晨給穆雲翼修剪雙手雙腳的指甲,穆雲翼看著他的燈下背影,問道:“以純哥,你明天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等他們出去證明,穆雲翼倒是活了過來,大師夥立即紛繁出去檢察,見是真的,立即衝動得喝彩起來。
高學紅他們看到穆雲翼真的醒了,也是衝動不已,疾走到炕沿邊上,拉過穆雲翼的手:“元寶!你……你真的好了?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啊,老天開眼啊!”又呼天搶地地哭起來,不過這回倒是衝動的淚水,高興的淚水。
穆雲翼本想再嚇他一下,看他們這麼哀痛,也就破功了,又笑出來:“嘻嘻,你喊我乾啥?我是又累又困,想要補覺呢!”
“另有京彩瘦肉粥!”穆雲翼有些霸道地說,“今後我凡事都得我說了算,你如果不聽話,我就要振夫綱,罰你跪搓衣板。”
“撒就撒唄。”高以純勸他,“你身材裡頭另有火,這西瓜恰是去火的,好元寶,就喝了這一碗吧,你如果不喝,早晨老是盜汗,我一夜給你擦幾次身子,又換中衣,可折騰死人了,你隻當不幸我,就喝了吧,馬桶又放在台階上,我推開窗子就提出去了,也不吃力。”
他這麼著,穆雲翼反倒不美意義:“你這是乾甚麼,我就是隨口一說,以純哥你快起來。”
高以純下地用濕毛巾給穆雲翼擦了嘴,然後又跳返來,在穆雲翼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拿過他的一個胳膊給他按摩:“你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寶貝,咱倆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挺好,如果弄個女人也不好,正像你說的,那是既孤負了你,也孤負了人家女孩呢。至於傳宗接代的事,另有小五呢嘛,我拚了命把小五養這麼大,趕明兒正像你說的,咱倆一起養他,把他教誨成人,將來有了孩子,立室立業,也算是對我爹孃有個交代了。元寶,我是真的喜好你,一時都離不得你,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活不長遠,一樣不能給爹生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