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軒聽了這話,非常歡暢,呼喊悅郎把三人叫上來,叮囑一番:“從今今後,這茶館和你們就都屬於雲翼的了,賣身契我已經給他,將來是好是壞,都憑他做主,我也管不著了。”
茶館買賣火爆,穆雲翼也不虐待伴計,安小北和白娃兩個工頭漲到每月四錢半,夏珵、江春水和白羽民漲到三錢半,也有半錢銀子的浮動獎金,程光伏每個月一錢,今後每月漲半錢,直到跟彆人一樣,柳氏比較特彆,還帶著個小孩白吃白住,每個月隻要一錢銀子。
陳鶴軒有些詫異:“如何?這才一年的工夫,你就賺夠一千兩銀子了?”
“但願如此吧。”陳鶴軒又從木匣裡拿出幾分左券,“我堂兄幫我捐了監生,過幾年還要插手鄉試,在走我嶽父的門路入仕,今後這外邊的買賣,都要交給下人打理,並且恐怕要長年在京了。這裡另有曲池、白娃和青蘿三小我的賣身契,我曉得他們還惦記取等將來有朝一日,能夠得還自在身,做個良民,我今後不能常來,想把他們拜托給你,他們將來也有希冀,我也放心。”
陳鶴軒在望城縣住了五日便走了,在這裡的時候,數次想要青蘿侍寢,都被回絕了,穆雲翼也攔著不讓,終究隻把曲池、白娃、安小北、江春水和夏珵五個叫去,玩了幾宿,給三人些好處,也就罷了,又措置了另一處財產,在望城縣隻剩下城外的一處山地木場和城裡的醉仙樓兩處,然後便回府城裡籌辦婚事去了。
陳鶴軒看著青蘿這些時未見,長得更加清靈漂亮了,在茶館裡固然每天都要勞作,但不消像本來那樣費心,也冇有日日不竭耗損元氣的活動,皮膚比之前還要嫩白,雙目如水,唇紅齒白,看得陳鶴軒一陣心癢,疇昔拉他:“寶貝兒,眼看就要跟我告彆了,也不來講幾句知心的話來。”
陳鶴軒拿了銀票,當場址清,然後把悅然茶館的房契地契都交過來了,感喟道:“大師也有大師的難處,我們陳家前麵三代人都隻往裡置買財產,到了我這裡卻要往出售了,這就是雲翼你,換做旁人,我斷不肯賣的。”
陳鶴軒道:“他們跟我一場,佛家雲‘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固然都是男人,但這份緣也不淺了,不能像女人那樣帶歸去給個‘妾’的名分,到底也得給他們將來籌算一番,我曉得你是最重情重義的,又仁慈可靠,把他們拜托給你,我也放心,必不會憑白受虐待作踐,將來你情願一向留著也成,情願給他們削籍也可,恰好你現在也是秀才了,不然想要削籍還不能呢,我也能放心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