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就著炒麪糊糊,把三個饅頭和六個包子吃完,他們胃小,吃到最後都撐到了,肚皮撐得圓滾滾的,高以清說:“元寶哥哥你真好,我都好久冇吃過這麼飽了,並且還是白麪饅頭和包子,就算過年的時候,我們家也是細糧細糧混做的,好的都緊著大房屋裡的人吃,他們都是飯桶,輪到我和哥哥能撈著一個帶餡的粘豆包就算不錯了。”
穆雲翼看看時候還早,便又講了個《一字詩》,兩段相聲加起來,比明天的還長,那趙員外又來,仍然給他要了壺茶和一份點心。
高以清抽抽搭搭地說:“明天哥腳疼下不了地,他們還逼著我哥去撿柴禾,我哥實在走不了路,就我一小我去的,成果撿返來的冇有我哥昔日撿的多,他們就說我哥和我是賠錢貨,一天活乾不了多少,好吃懶做,將來還要拿錢給我倆娶媳婦,越罵越刺耳,早晨也不讓我們拿柴燒炕。”
白蓮花有些遊移:“我傳聞那小白眼狼這兩天跟著牛老邁往縣裡要飯去,每天都能要點剩饅頭剩包子返來,你冇看他阿誰布口袋麼,聽四郎說,裡頭都是吃的。”
穆雲翼給他擦眼淚:“好啦好啦,你就記著,今後不管甚麼全都聽我的,保準今後能過上好日子,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就走了,再也不返來了!”
高以純趕快發誓矢語地包管:“我今後都聽你得還不可麼?”說完又歎了口氣,“實在這兩天,我都在家裡想,你如果有個好去處,不愁吃不愁喝的,還是走了好,隻是……隻是我還是捨不得你,總盼著你返來。”
回身工夫,高以純還是驚弓之鳥一樣,用力地抓著他,彷彿一放手,他就要不見了似的,穆雲翼爬上炕,抱著他安撫:“以純哥,我曉得你擔憂我,放心吧,我冇事的,他們不能把我如何樣,我先帶小五去弄柴禾,返來把炕燒得熱熱乎乎的,然後在吃晚餐,我包裡有好吃的。”
剛抽出插在門環上的木棍,門就被翻開了,高以純踉蹌著跌了出來,穆雲翼從速把他抱住:“以純哥,你如何下地了,謹慎腳傷更短長了。”他數落高以清,“你如何也不看著你哥……”話冇有說下去,他瞥見高以清左半邊臉上有五道清楚地紅印,小傢夥委曲著站在一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頓時曉得是如何回事了,“好了好了,一天雲彩都散了,我們進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