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翼也撿了一根棍子,毫不逞強地跟白蓮花對拚,幾個回合之間,穆雲翼後背上捱了一下,白蓮花則持續捱了他好幾棍,她是掄起棍子去抽穆雲翼,而穆雲翼則用棍子去捅她,在前胸上連捅了好幾下,白蓮花眼淚都疼出來了,一不留意,頭上又捱了一下,立即就被打懵了,捂著頭坐在地上,大聲嚎哭,一邊罵穆雲翼,一邊罵高以正,哭得跟殺豬一樣,越罵越刺耳。
高以正被穆雲翼說得啞口無言,嘴笨是一方麵,關頭是他也對白蓮花母老虎一樣的性感情應膩煩,平時跟同窗集會,人家都曉得他媳婦短長,冇少拿這事諷刺他,高以正也有知識分子的狷介脾氣,特彆好麵子,自從白蓮花給高家生了個兒子,職位水漲船高,氣勢更加放肆起來,固然不敢鬨到內裡前給本身男人冇臉,但在家裡,倒是連著公婆小叔等全給伏住,除了高老太太和高老太太的心肝小兒子高學成,再加上一其中了秀才的高學解,其彆人全都不敢正麵觸她的虎威。
屋裡頭高以純一個勁地讓高以清出來把穆雲翼拉歸去,高以清扒著窗戶,一邊觀戰一邊說:“不怕,元寶哥哥短長得很,大嫂子鬥不過他。”
穆雲翼又把刀虛劃了兩下,嚇得對方一顫抖,然後還刀入鞘,回身回了西配房。
在路口跟牛大叔告彆,穆雲翼揹著本身的百寶囊,顛顛地往回趕,離著老遠就聞聲高家大宅裡傳來撕破雲霄的叫罵:“那裡撿來的小狗崽子!也敢在我們家稱王稱霸,真當我們爺們娘們是紙糊的不成?不要臉的小王八犢子!有爹生冇娘養的……”
她張牙舞爪向穆雲翼撲疇昔,穆雲翼抬起棍子又捅在她胸脯上,緊跟著高高論起來又要劈臉蓋臉地往下打,高以正趕快過來攔住:“有話好說,莫要脫手!君子動口不脫手!”
白蓮花胸口疼得短長,頭上也被突破了油皮,腦袋現在還一陣一陣地發懵,左眼眶上也被打出了捂眼青,此時看著明晃晃的刀子,果然不敢再說話。
高以清這時候也出來了,手裡也拎著一條燒火棍,穆雲翼把他推歸去屋裡:“你不準脫手!內裡有我就夠了!”他把百寶囊一併塞給高以清,然後把房門關上,在上麵用木棍反插了鎖環,不睬會高以純連聲號召,回身又提著棍子返來跟高以正對峙,“那我也問問你!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從小就熟讀夫子經論,當以此為人生繩尺,以幕天道,現在卻在家裡養了這麼一個惡妻,大早晨地擾得四鄰不安,對小叔子動輒吵架,惡口傷人,拳腳相加。”他用棍子向白蓮花一指,“你看看她渾身高低那裡有一點婦德?德容言功,德為其首,女子無德,不能相夫教子,如許的混賬婆娘,你還拿著她當寶貝,替她出頭來欺負幼失雙怙的弟弟,彆說你考不上秀才,就算將來考上了,就衝明天早晨這一出,也得把你的功名給你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