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瞪她一眼道:“人家是多麼樣人物?隴右第一高門,豈能屈尊到我麾下做事,你們兩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這類話再也不要說……”
潘娘子歎口氣道:“哎,你呀!算了,彆盛飯了,坐下一起吃吧。”
李伯皓矜持地向他笑了笑。
自從李魚到了長安,她就辭了工,不再拋頭露麵了,但是以一來,她也就無所事事了。她在家裡,除了幫著孃親灑掃一下屋舍,幾近就冇有任何事情可做,這對精力正極暢旺的年青人來講,隻能是一種煎熬。
兩條缺心眼的傻龍被騙了,李魚歡樂之至,頓時又給他們套了一層桎梏。李魚歎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李某真是受寵若驚了。實不相瞞,我們這西市雖屬江湖,可還是有點官府身份的,鄙人已被委任為西市市長,另有市丞兩個職位虛懸,品秩固然不高,好歹也是官身,兩位……”
潘娘子倉猝站起迎了上來,輕聲責怪道:“你看你,纔剛做了幾天的袍子,如何又弄得這麼臟?”
並且當時的秀才的職位和名譽是高於進士和明經兩科的。因為秀才太難考,很多飽學之至也不敢考秀才,而是考進士,學問再弱一點的就考明經,誰如果能考出個秀纔來,才真是小母牛坐飛機,牛B上天了。
李魚做為一個具有後代思惟的人,很能瞭解她心中的這類苦悶,心中悄悄拿定了對她有所安排的主張。不過眼下急於處理的卻不是吉利的題目,而是正大快朵頤的李氏兄弟的題目。
說完這句話,深深頓時暗自對勁起來:“小郎君教的這句話,我背得滾瓜爛熟,一字不差!哎呀,讀書是好,說出話來,跟我平時就是不一樣,直咬舌頭嘻嘻。”
這時候,楊思齊趿著一雙肮臟的高齒木屐,穿戴一襲肮臟的道服,挽著一個懶人髻,上邊還掛著些刨木花,眼睛似醒不醒,捧著隻吃完的飯碗,從後堂走了出來。
李伯皓怒道:“休要再提隴右高門這句話,我們兄弟闖蕩江湖,靠的可不是家門出身!我們就要跟著你乾,偏要跟著你乾,你不要都不可!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長安西市嗎?我就不信,我們兩條過江龍,會折在這小暗溝裡!”
兩人齊刷刷看向李魚,惡奴欺主一至於斯,我們倆……不會被這麼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