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員外看了看李魚三人,又看看華林手中的刀,沉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做甚麼?”
他的目光定在華林身上。
華林垂首道:“兒要與兄弟,去處常劍南討還公道!”
華員外一聽“常劍南”三字,不由攸然變色:“小畜牲,你有多大的本領,要去處人家討公道?你又有甚麼公道可討?”
起碼這幾年,常劍南穩坐西市王的位子後,已經很少有人向他建議應戰,也就無從一探他的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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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魚三人傻住了,本來這位員外就是被兒子戴了綠帽的那位。
華林說著,淚水滾滾,已經糊住了眼睛,他想儘力張大眼睛看清父親的模樣,麵前卻恰好一片迷濛。
華員外氣得顫抖:“你這蠢貨,你自幼讀書,未曾習武,你有甚麼本領幫人討公道?你想作死不成?”
華員外跺了頓腳:“你這小畜牲!那……那女人,不過是為父從歌樂坊裡買來的一個卑賤歌伎,當今早已將她轉賣出去。舊事不必說了,你跟我歸去!”
麥晨和榮旭兩個親信打手滿不在乎地起家,一臉黠笑:“大哥,你何必活力,這等跳梁小醜,讓小弟去會會他便是了!”
華林放下刀,雙手據地,重重地一個頭磕了下去:“如果有來生,兒還做您的兒子,儘孝平生,酬謝父親大人的生養之恩!”
那一日兩個不知從那邊來的魯莽大漢仗著一身高超的武功,竟然闖進了“東籬下”,然後落荒而逃,今後蹤跡全無,人們才曉得西市之王名不虛傳。
員外嚴肅地喝了一聲,華林循聲向他一看,身子猛地一顫抖,臉上暴露幾分龐大的神采,有些害怕、有些慚愧,想要背身逃脫,可腳下恰好挪動不了半分。
兩人向饒耿拱了拱手,晃著膀子向內裡走去。
華林走在四人橫排的最右邊,堪堪走至那員外埠點位置時,員外終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四小我,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大道上,路上行人固然堵塞,但是看到四人義無反顧的氣勢,和那手中殺氣充盈的刀,路人都很明智地讓開了路。
華林伏地,又向父親重重地叩了三個頭:“父親大人,兒子向您老和母親大人,就此告彆!”
李魚並不是個魯莽的人,他很明白謀而後動的事理。本日這等看似莽撞的行動,實在是他細心考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