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寫樹陰在陰沉溫和的風景裡,遮住水麵。”
李長安悄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鳥啼油黃憐芽翠,不儘前人紙上書。”
“你在南邊三府放心賑災,那纔是你的大機遇,文昌碑為師會幫你盯著的。”
……
文新齋內,詩文大師呂文梁放動手中書冊,看向來人,“仲簡,何事?”
“出去吧。”
“這……這是如何回事?”
“有這首《江雪》在,文昌碑第一是搶不到了。”
左仲簡這個門生固然不算聰明,但謙虛肯學,假以光陰何嘗冇有厚積薄發之日。
文宗大師一一敗在他手。
“會不會是還冇闖進前一百?畢竟之前這個柳宗元誰也冇傳聞過。”
左仲簡從懷中謹慎翼翼抽出一張紙,展開以後哈腰遞到桌案前。
呂文梁沉吟半晌,“兩首詩都能夠拿去嚐嚐。”
一名嵩嶽學子急倉促走進後山,
十幾個書院學子紛繁展開文聖榜,然後全都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好像一幅花草蟲鳥彩墨畫,池、泉、流、荷和蜻蜓,落筆都小,卻小巧剔透,朝氣盎然。”
很久,左仲簡如夢初醒,記下《小池》全文,倉促往書院趕去。
四大分院的詩文大師麵前,都擺上了一首詩。
……
“也不曉得這個柳宗元是從那裡蹦出來的。”
“這本稀鬆平常,但是這位楊萬裡卻平空加一‘惜’字,說彷彿泉眼很珍惜這股細流,鄙吝地舍不很多流一點。這句詩立即就變得有情風趣,富有人道。”
阿誰以太白和青蓮之名,彈壓了文聖榜的超等怪物。
“你看第一句,緊扣小池源泉,一股涓涓細流的泉水。”
左仲簡放下筆,恭敬答覆,“此詩是門生在郡文昌碑上看到的。”
“若非詩文大師,絕寫不出如此精美詩作。”
“會不會是本來就冇這個水準?”
“那就奉求師父了。”
但是下一刻,左仲簡的瞳孔突然猛縮,看著文昌碑首位的《小池》,麵色一變再變。
有象山學子跟見鬼了似的,
“門生左仲簡,求見教員。”
呂文梁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文聖榜,目光刹時一凝,
“先死另有後死悼,後死何人可還巢?”
一眾想要趁著初五爭榜大潮到臨之前,先在文昌碑上集合一批名譽氣運的象山書院學子,完整傻了眼。
“門前桃花三百畝,粉黛薄霧敷春土。”
左仲簡越聽越感覺心驚。
“《江雪》?”
一眾象山學子長歎短歎,但也無能為力,隻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