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人向來都不曉得甚麼叫悔怨!”
安果老頭站了起來,道:“跟我來吧。”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羅旭問道。
回到屋裡,安果老頭讓安童去睡覺,而後和羅旭圍著火爐聊了起來。
羅旭下床,跟在安果老頭身後。二人走出了門,安果老頭手裡拿這個火把,拄著柺杖,緩緩地往前走。
“老丈,全村人都走了,就隻剩下你們爺孫還留在犬村,我想應當是為了保護那件東西吧。”
安果搖了點頭,隻說了句“不成以的”的,便不再多言。
羅旭建議道:“老丈,既然如許,你倒不如帶著安童分開,歸正他們也不曉得那件東西在那裡。”
安果老頭道:“安春這個叛徒,把動靜放了出去,恐怕今後我犬村便再也可貴安寧。”
“就快到了。”安果老頭停了下來,喘了喘氣,持續往前。
“安春叔叔、安春叔叔……”
“喲嗬!口氣不小啊!”
羅旭跟在他身後,走著走著,來到了崑崙山的山腳下,山腳下有一棵老樹,烏黑的樹皮,乾枯的樹枝,不曉得是死是活。
安果老頭道:“當然是油燈。”
羅旭道:“老丈,你說的是油燈還是蓮花?”
安果老頭講柺杖插在雪地裡,俄然在老樹的前麵跪了下來,拜了三拜以後,口中唸唸有詞。羅旭聽不懂他說的是甚麼,像是某種陳腐而奧秘的咒語。
羅旭聽到了水聲,氛圍垂垂潮濕了起來,火線呈現了亮光。
“如何樣,這個買賣你做不做?”
羅旭心生佩服,“過了數百年,安家的先人還能夠如此重承諾,實在是令人敬佩。”
羅旭皺起了眉頭,油燈如何能夠漂泊在水上?他看得清楚,油燈上麵並冇有甚麼托架。
地下氛圍淡薄,對於他這個彆弱的老者來講,每走一步都很困難。
羅旭奇道:“這盞油燈並無獨特之處,你和你的祖輩們保護了六百年,就是為了保護這盞油燈?”
羅旭原覺得會是甚麼了不起的寶貝,冇想到竟然是一盞淺顯的油燈。
終究走到了密道的絕頂,在那密道的絕頂,隻要一盞油燈漂泊在火線的一汪水潭之上。
安果老頭點了點頭,也不籌算再瞞著羅旭,“這是我們安家老祖宗的任務,我得把他擔當下來。”
羅旭冷傲掃過劈麵的馬匪,眾馬匪見了他的威風,一個個全都膽怯。
羅旭抱著胳膊坐在馬背上,嘲笑看著前麵的雷轟。
不一會兒,便見那老樹俄然往中間挪了一米,暴露個黑漆漆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