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明顯是體味他的言外之意,把話都說儘了,他當然也不好再思疑蘇晚晴。
莫說大梁北王有能夠是他爹梁安國,哪怕大梁北王是他梁蕭,慕承也不至於如此這般。
世人一愣,打量著二人。
卓子房也墮入沉默。
左無疾藉著眼角餘光,瞥了顏柳一眼,心中暗自嘲笑。
慕承笑道:“你值得朕如此禮遇,不管是天花防備,還是攤丁入畝,大梁百姓都因你而受益,朕如果不能善待你,隻怕百姓也不樂意。”
慕玹已經二十四歲,比他梁蕭還大三歲!
此時是初秋,傍晚,百姓越聚越多,端賴官兵保持現場次序。
如果隻是因為他的這點功德,慕承底子冇有需求如此驚世駭俗。
慕承隻是簡樸跟他酬酢了幾句,重點全在梁蕭身上,這不是題目。
慕承聽出左無疾語氣不對,轉頭一看,見左無疾麵帶淺笑,這才笑道:“大乾安國侯文韜武略,不管是文人武人,都不免敬佩。”
“這是朕的蘇妃,身懷六甲,傳聞與你也算是朋友?”慕承牽著神采略顯慘白的蘇晚晴的手,看向梁蕭。
但現場人多眼雜,梁蕭也冇有急於扣問。
梁蕭分開都城之前,他們就傳聞慕玹已經瘦了十幾斤。
“能得大梁天子如此厚愛,本將軍不堪幸運,感激不儘!”
“這位是本朝左丞相兼戶部尚書顏柳,這位是右丞相程青、鎮北將軍兼兵部侍郎越大梁……”
雖說慕承堅信梁蕭不會帶著大乾將士建議突襲,但作為玄衛,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過譽了。”梁蕭隻是客氣迴應,心中卻更加迷惑。
“誒,我與鎮北侯神交已久。”梁蕭笑眯眯打量著左無疾。
可一想到慕玹罪有應得,他們心中的罪過感就一掃而空。
“的確是神交已久!!”左無疾眉頭一顫,儘力擠出一絲淺笑,點頭。
就連宮廷禁衛,效仿大乾影衛的“玄衛”,也傾巢而出,守在四周,謹防任何行刺能夠。
梁蕭這才嚮慕承行了一禮。
大梁百官打量著梁蕭,眼神古怪。
慕承擔場向梁蕭先容職位最高的十幾名官員。
假裝成越大梁的左無疾,目光不時落在梁蕭身後的左無傷身上,然後又盯著梁蕭,皮笑肉不笑:“安國侯名滿天下,久仰久仰!”
慕承會心,當衆宣佈,以親王之禮寵遇梁蕭,以本國尚書令、萬戶侯之禮寵遇卓子房,隨行職員得善待,不成怠慢。
或許這是一名迷途知返的女子,至於為何能夠迷途知返,他也想不通。
大梁天子必定也清楚,他是大乾重臣,不成能儘忠大梁,又為何非要他來出使大梁,不吝舉國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