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嘖嘖稱奇,本來這畫舫上還能做飯。
蘇焱看著她那副小不幸的模樣,笑道,“好了好了,等今後你體內寒症好了,我請你再來吃就是了,春季的時候,盤溪湖裡的醉蟹比現在還要肥美。”
小鍋裡的黃花魚湯奶白奶白的,香味撲鼻,中午固然在王太醫家裡吃了很多好吃的,但是盯著桌子上紅辣辣的爆炒蟶子、椒鹽河蝦、醉湖蟹……罌粟不自發的嚥了咽口水。
蘇遠又出去了一趟,在兩人身邊燃了炭火,固然開著窗,畫舫內一點兒也不冷。
“那可說好了,到時候不管我吃多少,你都得請。”罌粟一邊拆從嘴裡拿出來的那隻醉蟹,一邊爭奪福利道。
她衝蘇焱眨了眨眼睛,“不要吧?我明天多吃幾隻,等今後多喝些藥膳就無礙了。”
罌粟吃得正歡呢,要曉得這醉蟹是用好酒醃過的,蟹肉帶著一股清醇濃烈的酒香,且經酒醃製後,芳香無腥,香中帶甜,蟹味鮮美。
“纔不是。”罌粟不客氣的一口吃了蘇焱剔好的魚肉,道了一聲謝,眯著鳳眸朝蘇焱笑了下,“實在,我對贏利也很上心。”
罌粟瞪了蘇焱一眼,恨不得將嘴裡這隻醉蟹塞進他肚子裡。
接著他又那如同變戲法普通,端了很多精美的小菜出去,都像是剛出鍋普通,還冒著熱氣,還在一旁溫了一罈酒。
蘇焱的眸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唇角微微勾起,“那你多吃些,不過這醉蟹就隻能吃兩隻,聽王太醫說此物性寒。”
蘇焱笑出聲來,“逗你呢!快吐出來,你是想連蟹殼也吃進肚子裡?”
蘇焱夾了一塊魚肉,用筷子將內裡的魚刺細心剔了個潔淨,夾進了罌粟碗裡,“你也就對吃的東西才這麼上心。”
罌粟吸了吸鼻子,鳳眸亮晶晶的朝桌子旁溫著的酒罈子看了疇昔,酒香已經從罈子內裡鑽了出來,直往她鼻子內裡進,全部劃子裡都滿盈著清冽的酒香。
這話一點兒也不假,蘇焱一臉認同的點點頭,他可冇忘了她是個錢簍子。
說完,便抬起手,作勢要將他方纔給罌粟夾的那隻醉蟹拿走,罌粟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醉蟹塞進了本身嘴裡。
罌粟不甘心的盯著那盤醉蟹,正籌辦搶過來的時候,蘇焱輕飄飄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給你吃一隻比較好。”
畫舫兩邊都開著雕花大窗,一眼就能看到湖中和兩岸的美景,遠處的湖麵上波光淩淩,不知是不是因為倒映了兩岸的燈火,從畫舫上看疇昔,好似有燭火在水中遊動,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