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邁步進了屋子,就瞥見紅袖手中端著一隻藥罐,而她身邊站了一名身著桃紅色百褶裙的女子,那女子正伸手要去推紅袖。
那丫環見罌粟穿戴淺顯,且手腕,頭上並無任何金飾,一看便不是甚麼好出身,一雙大眼睛裡是赤裸裸的鄙夷,霸道的道,“這爐子是要給我們少爺煎藥用的,遲誤了我們家小少爺吃藥,有你都雅!”
夏喜端著藥顧忌的看了一眼罌粟,但是又不敢違揹她們夫人的意義,硬著頭皮端著藥罐往罌粟身邊靠近,不過卻不敢如先前阿誰叫春喜的丫環普通,伸手去碰罌粟的藥罐。
大夫明顯是曉得年青婦人的身份,進門後便對罌粟道,“等這位劉夫人煎了藥,你再用爐子便是,稍等個一時半刻,死不了人的。”
罌粟朝門外看了去,隻見先前跑出去的小丫環,現在正攙著一個穿著富麗的年青婦人,女婦麵龐和順嬌美,下巴高低垂起,姿勢非常崇高。
“你……等……等我們家少爺的藥熬好了,你再用爐子。”那小丫環小聲囁嚅道,臉上涓滴不見先前的放肆,明顯是怕罌粟會對她脫手。
後半句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劉夫人翻著那雙美目,瞪了她一眼,朝罌粟的方向示了表示。
哼!靠男人算甚麼本領!
“你……”年青婦人被氣的俏臉漲紅,“欺人太過,春喜,你去喚老爺過來給我們做主。”
這大夫說話的工夫,劉夫人的丫環夏喜已經抓了藥重新來煎,她一進門,見罌粟仍舊站在爐子前,爐上還放著她的藥罐,麵上暴露難色。
紅袖輕巧閃身避開,手中的藥膳也未曾灑出一滴來。
桃紅色衣裙的女子氣的臉都變了色彩,聲音愈發鋒利刺耳,“小浪蹄子你給我站住,你灑了我們少爺的藥,今個你也甭想吃上藥!”
話音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打狗還要看仆人三分神采呢,我的奴婢何時輪到女人你經驗了?”
以是其他煎藥的人,全都噤聲,也不敢群情甚麼。
說話的工夫,她抬手就欲將罌粟剛放上去的藥罐再次推掉,罌粟眉眼一冷,一把攥住那丫環的手腕,收力一捏,那丫環便疼得受不了,哎呦哎呦的叫喊了起來。
罌粟冇理睬她,爐子上的藥罐已經冒了煙,咕嘟嘟的滾了起來,罌粟拿起一旁的葵扇,扇了起來,爐子的火舌頓時大了起來,她用心熬起藥來。
聲音嬌柔,但是出口卻倔強的很。
嚇得端著藥罐的丫環渾身一顫,抬起手來,摸索著要去挪開罌粟的藥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