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目光掃過的人隻感覺遍體生涼,忍不住先要縮脖子。
罌粟麵色不改,手腕翻轉,長刀被她立在地上,她眯著鳳眸從大牙幫的人身上掃過。
這兩日大牙幫固然在船埠上冇少挑釁惹事,但王霸冇想到他們俄然打上門來,事出俄然,根本來不及往鳳陽城傳動靜。
金大牙頓覺脖頸生涼,捂著流血不止的手,一臉驚駭的盯著罌粟手中的長刀,恐怕她手中那把寒光凜冽的大刀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朝他脖頸上砍來。
見大夫蹲下身子,罌粟將按壓在魯大腹部傷口處的手收了歸去,那大夫看了她一眼,便低頭用剪子將魯大腹部的衣裳給剪開,暴露了一寸多長的刀口。
漕幫倒了以後,趙四德趁機兼併了很多劃子幫,不肯歸入趙家的船幫,趙四德就找人打壓,讓他們做不成買賣,這金大牙固然有個大牙幫,可實際上他是趙四德的人,大牙幫也是趙四德的人手。”
說到這裡,王霸眉頭皺起,不免有些擔憂起來,趙四德手腕狠辣,在通州水運一道上隻手遮天,這回要真獲咎了他,隻怕鳳陽船幫今後在通州難以安身了。
金大牙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因被罌粟挾持著,底子避無可避。
鳳陽船幫的人皆精力一振,擺脫大牙幫的挾製,劈手搶過大牙幫的長刀,與之對峙起來。
罌粟走到躺在地上的魯大身邊,見他腹部仍舊血流不止,眉頭不由挑起。
一旁他的部下看不疇昔,攥著長刀就想衝要上前來。
罌粟蹲下身子,伸脫手指頭按壓住了魯大流血的傷口處。
金大牙的部下從速上前來將他給攙扶起來,金大牙感覺本身的臉麵在明天年是全都丟儘了,為了找回場子,他硬撐著扔下一句話,“在通州敢跟趙爺對著乾,你們今後的日子彆想好過!”
“細心你們的腦袋。”罌粟淡淡的聲音固然不大,卻傳遍全部院落,讓大牙幫的人顧忌不已。
金大牙捂著血流不止的右手,渾身顫抖不已,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你……”
“王元本日解纜去上京,你冇歸去送他,我內心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就過來看看。”罌粟出聲道。
王霸摸了下光溜溜的腦袋,看著魯大身上的傷口,有些咬牙切齒的道,“那幫雜碎忒不是個東西,這幾日冇少在我們的船埠上找茬,我曉得遲早得跟他們乾一場,可冇想到這幫狗東西竟然俄然打上門來,還帶著刀!”
“我看兄弟們都受傷了,船埠臨時歇兩天,讓兄弟們養養傷。”罌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