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寬沉吟道:“起個甚麼酒令好呢?”

曾鶴齡道:“此次邢大人先出題吧?“

想了一陣,他俄然拍掌笑道:“好,好,好就以他為酒令了!“說完扭頭臉來,臉上一臉的對勁,對著楊崢道:”我們這酒令就來個四書令,以四書句疊塔,可好?“說完看了一眼楊崢,那意義很較著,如果不可的話兒,早些認輸。

場上世人對這個也不陌生,紛繁竊保私語起來,很多人更是繞首祈盼。

“哼,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麼?”臉上倒是一臉的笑意,抱拳點了點頭道:“客氣了,客氣了不過是幸運罷了?”

曾鶴齡老臉一紅,不敢在這上麵持續多說,想了想道:“對子比過了,上麵該是詩詞了吧?”

邢寬道:“魚!”說完目光便望向了曾鶴齡,曾鶴齡向前走了兩步,道:“史魚。”“史魚”出自《論語﹒衛靈公”:“直哉史魚!”。史魚,春秋時衛國大夫,以切諫聞名。世人一聽頓時大聲喝采。

!!

曾鶴齡聽他口氣極大,心頭不悅,可先前的兩輪比試,倒也藐視不得,點了點頭道:“前兩日我朗讀《四書》破有所得,本日無妨就從中找出一個字有四個音,然後用《四書》句子做引證可好?“

楊崢淡淡一笑,所謂四書令,就是以《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書的句子組合而成的一種酒令,這類酒令在文人宴上,四書令大行當時,用以檢測文人的學問與機靈程度,邢寬是狀元,常日裡朗讀四書五經可謂是極其熟諳,行這類酒令自是對他大大無益。

這一問一答剛好構成一副春聯:『君子之交淡如;酒徒之意不在。』

世人喝采聲中,邢寬低頭沉吟了半晌,俄然撫掌笑道:“我也有了,《四書》中有個‘行’字:‘行已有恥’,音衡;‘公行子’,音杭;‘行行如也’,音(上竹下亢);‘夷考其行’,下孟切。”世人又喝采不止。

曾鶴齡說完笑吟吟的看著楊崢,開初他對邢寬以酒令為題,很有些不屑,此時聽來,實在這酒令比起詩詞更能磨練人的真工夫,詩詞歌賦當然難,可隻如果顛末科舉,顛末八股文的熏陶,詩詞歌賦實在並不難,反而是這些看起來難以入得風雅之堂的酒令更難一些,因為喝酒行令,不但要以酒掃興,有下酒物,並且常常伴之以賦詩填詞、猜謎行拳之舉,需求行酒令者敏捷機靈,有文采和才調,現在的酒令種類更加豐富,可謂五花八門,琳琅滿目。舉凡人間事物、人物、花木、蟲禽、曲牌、詞牌、詩文、戲劇、小說、中藥、月令、八卦、骨牌,以及各種民風、季節、無不入令。若冇有真才調,是千萬對付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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