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不是隨便的人,奴家雖是教坊司的人兒,常日裡也隻是給客人唱些小曲罷了,不是殿下想的那樣?“鐵小蝶一副委曲的模樣,在她看來,楊崢那句不是隨便的人,無疑是嫌棄她的身子臟,是以這會兒好生解釋。
鐵小蝶當即啟開了門閂,木門隻是翻開了一道狹小的裂縫,但那人身子隻是一閃便進了配房。
鐵小蝶一愣,還想說甚麼,可再看楊崢不屑一顧的眼神,她便曉得今晚說得再多,畢竟是不能讓這個男民氣動,心頭不免恨了起來。
鐵小蝶紅唇緊咬,她作為罪臣之女,出身教坊司,可即便如此,卻從未被人如此看清過,不管是那些達官朱紫,內心雖討厭,但看到她的麵龐,聽了她的小曲,看了她的歌舞,或多或少會恭維幾句,即使討厭她的身份,卻如此劈麵被人疏忽,還是頭一遭,這類被熱誠,被疏忽的感受,讓她恨得牙癢癢,卻何如不得對方,起碼眼下是何如不得。
鐵小蝶頓時大怒,道:“姓枚的,你藐視我?“
“幫手?莫非小王爺早曉得我此舉殺不了朱瞻基?“鐵小蝶一臉訝然之色。
“我日,本來這柳下惠也不是好當的,想必當年的柳下惠先生也必然像我如許痛苦吧?”楊崢輕歎了聲,底子懶得去理睬對方的一臉哀怨,一本端莊的道:“孤可不是隨便的人,請女人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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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一片烏黑的密林裡,一道如鬼怪的人影,這時從一棵樹梢上閃了下來,他行動輕巧如貓,身子在高空裡悄悄翻轉了兩下,雙足便穩穩落在了一塊柔嫩的草地上,擺佈看了幾眼,便直起家子來,獨自迎向了鐵小蝶的配房。
這位姓枚的男人不是彆人,恰是漢王身邊的侍衛,三日前便奉朱瞻坦之命,從旁幫手鐵小蝶實施美人計,隻是當時鐵小蝶自傲滿滿,他不便脫手,就在剛纔看著鐵小蝶一臉喜色出了朱瞻基的配房,便知打算失利,這才獻身而入。
鐵小蝶有些討厭的皺了皺眉頭,將身上的月紅色長裙向本身懷裡拉扯了幾下,恰到好處遮住了本身曼妙的身軀,這才走到了chuang榻旁,翹tun微微一抬,便落了坐位,行動輕柔文雅,看的來人麵前一亮。
鐵小蝶悄悄咬著粉嫩的紅唇,一雙烏黑的眸子裡閃過火普通的氣憤,久久不語。
鐵小蝶自來人出去,一言不發,待他喝乾了茶湯,這才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如何來了?”那人目光在鐵小蝶的嬌軀上掃了幾眼,微微眯起的雙眼待看到她鼓騰騰的酥xiong,變得熾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