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欽道:“你說的是,男人漢大丈夫要做就做大事,就算是敗了,那也是轟轟烈烈才成,本將可不想學王振,死得窩囊不算,還扳連了家人,本日我們就使那反間計,若成了我們就做那一國之君,若不成,嘿嘿,大可領著這幫人馬占山為王,本將早就刺探清楚了,彆看朝廷百十萬雄師聽著挺短長的,可到了江西一點用處也冇有,你是不曉得朝廷每年花在江西剿匪的財力,人力、物力可很多,可你也看到了江西的匪患如何,一年比一年多,那裡的山大王,阿誰不比坐在龍椅上的天子舒坦了,本將軍熟諳此中一個匪賊,若當真不可,大可投奔他了。”
曹寧與曹欽是曹吉利一手扶養長大的養子,常日裡以叔侄相稱,冇人的時候則以規複父子本質。
“將軍說的是,現在的朝廷也冇甚麼本領,不然也容不得一個寺人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姓楊的一死,朝廷拿甚麼抵擋將軍的千軍萬馬,末將探聽清楚了,三楊身後,除了楊崢另有些本事外,也就是阿誰於謙還不錯,隻可惜,此人道子過分樸重,小天子並不如何喜好,若不是姓楊的幫襯,這廝也冇本日的成績,作為楊崢的翅膀,此番還能少得了他,這兩人能一死,將軍便可獨孤無敵了,退一步說就算不成,將軍大可學那建文帝,削髮做了和尚,天下之大,那邊不成藏身?”
比起都城三大酒家一品居、紅袖招、醉仙樓來,醉仙居的名譽就要小了很多,但名譽小也馳名譽小的好處,用不著端著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子,甚麼貴爵將相,朱門大戶不得入內的端方也用不著去守,如何掙錢如何來,凡是來這兒吃酒玩耍的人,隻要隨身帶上幾兩銀子充足你吃得歡暢,玩得對勁,久而久之,來這裡的人反而比的三大名樓還要多,每天天還大亮,打更的來福,送動靜的侍衛,以及來自天南地北的商賈,走江湖的草澤,走鏢的鏢師都一股腦兒的全都紮在這兒了,有些是馳驅了一早晨的鏢師,天亮了,尋個安然的處所歇一歇,有些是純粹喜好這裡的熱烈,自在,更多的是感覺這兒代價公道,端方少,唱曲的女人也不錯,掌櫃的更是風趣詼諧,是以買賣比起紅袖招、一品居、醉仙樓好了很多,每年秋分時分,不管是內裡經商的還是宮裡仕進的,乃至很多寺人也會出來活動,隻因這裡是朝廷祭月的處所,月壇設在阜成門南側,每至秋分,宮裡必有人來月壇祭月,場麵非常恢弘,亦充滿皇家的奧秘感。每到此時,穿戴著盔甲的“禦用軍”就會齊刷刷地沿街擺列,根絕淺顯百姓圍觀。但是,祭奠的前幾天和後幾天,還是會招得很多百姓來這一帶玩耍、旁觀。追逐皇家盛事而來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在偶然間為阜成門一帶增加了更多的生機,都城九門,要說首要,阜城門比不上北麵的德勝門、安寧門,論繁華比不上東麵的東直門、朝陽門;南麵的崇文門、正陽門、宣武門,但要說熱烈,這裡就是都城的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