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熱烈不凡的皇宮變得死普通的沉寂,傳聞昨晚動靜傳來,天子當場就吐了血暈了疇昔,嚇得皇宮一片混亂,幸虧太醫及時趕到,一番整治後,天子才復甦了過來,當即下了一道罪己詔:“詔曰,立政興化,必在推誠;忘己濟人,不吝改過。朕嗣服丕構,君臨萬邦,失守宗祧,越在草澤。不念率德,誠莫追於既往;永言思咎,期有複於將來。明征其義,以示天下。小子懼德不嗣,罔敢怠荒。然以善於深宮當中,暗於經國之務,積習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穡之艱钜,不恤征戍之勞苦。致澤靡下究,情不上通,事既壅隔,人思疑阻。猶昧省己,遂用興戎,征師四方,轉餉千裡。賦車籍馬,遠近騷然;行齎居送,眾庶勞止。力役不息,田萊多荒。暴令峻於誅求,疲民空於杼軸,轉死溝壑,拜彆鄉裡,邑裡丘墟,火食斷絕。天譴於上而朕不寤,人怨於下而朕不知。馴致亂階,變起都邑,賊臣乘釁,肆逆滔天,曾莫愧畏,敢行淩逼。萬品失序,九廟震驚,上累於祖宗,下負於蒸庶。痛心靦麵,罪實在予,永言愧悼,若墜泉穀。賴六合降祐,人祇協謀,將相竭誠,虎倀宣力,群盜斯屏,皇維載張。將弘遠圖,必布新令。朕晨興夕惕,惟省前非……“要說這份罪己詔可謂是聲情並茂,細誦之下,還是能感受出黎利的懊悔之心,但氣憤的百姓早已不信賴甚麼罪己詔,張貼在各大衙門前的罪己詔無人再看一眼,唯有罵聲一片了。
而沿途崗亭的將士則是身著盔甲,手持長槍,昂首挺胸,目視火線,一言不發,顯得威武不凡。
黎銀本對他有些輕視,可看一旁的王通等人神采當中多有佩服之色,倒也不敢粗心,何況這幾年安南經略楊崢的大名,在安南是威名赫赫,即使心頭有些疑慮,這會兒也不敢怠慢,抱拳點了點頭道:“鄙人恰是黎銀,特率部下投誠!”
黎銀昂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城門外渾身是血的將士,輕歎了聲,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城門前,哐噹一聲丟下了手中的樸刀:“我們投降……?”
眼看他已到了近前,倉猝抱了抱拳道:“敢問這位但是安南經略楊大人?”
黎銀的麵色變得有些嚴峻,這些年他冇少與大明打交道,對於大明的選官軌製,還是體味一點,大明選官,除了才學外,必得五官端方,麵前此人生得朗目英眉,鼻如懸膽,配上那一抹如沐東風般的笑容,倒也說得上是漂亮不凡,就是才學,這些年他也聽了很多,想來不假,隻是這兒年紀太年青了些,堂堂二品的封疆大吏,竟如此年青,讓他對此次的招降有些忐忑,不知對方是不是有這個掌控能采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