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殷紂,逆天暴物,殛斃賢知,殘賊百姓。伯夷、太公皆當世賢者,隱處而不為臣。守職之人皆馳驅流亡,入於河海。天下秏亂,萬民不安,故天下去殷而從周。文王順天理物,師用賢聖,是以閎夭、大顛、散宜生等亦聚於朝廷。愛施兆民,天下歸之,故太公起海濱而即三公也。當此之時,紂尚在上,尊卑昏亂,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民。
天人感到在必定君權神授的同時,又以天象示警,異災譴告來催促束縛帝王的行動。以為:“國度將有失道之敗,而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奇特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
《詩》不雲乎,“嗟爾君子,毋常安眠,神之聽之,介爾景福。”朕將親覽焉,子大夫其茂明之。
故《春秋》之所譏,災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惡,奇特之所施也。書邦家之過,兼災異之變;以此見人之所為,其美惡之極,乃與六合暢通而來往呼應,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古者修經驗之官,務以德善化民,民已大化以後,天下常亡一人之獄矣。當代廢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棄行誼而死財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歲之獄以萬千數。以此見古之不成不消也,故《春秋》變古則譏之。
此言百王之用,以此三者矣。夏因於虞,而獨不言所損益者,其道如一而所上同也。道之大原出於天,天穩定,道亦穩定,是以禹繼舜,舜繼堯,三聖相受而守一道,亡救弊之政也,故不言其所損益也。繇是觀之,繼治世者其道同,繼亂世者其道變。今漢繼大亂以後,若宜少損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
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係萬事,見素王之文焉。由此觀之,帝王之條貫同,但是勞逸異者,所遇之時異也。孔子曰“《武》儘美矣,未儘善也”,此之謂也。
老祖宗的天人三策的能力自是分歧反應,這三策的短長之處,在於董仲舒雜揉諸家,加以生長,接收了陰陽五行學說和對天然征象的比附來詳確論證,將這個學說生長成為天人感到學說。董仲舒以為《春秋》一書記錄了幾百年的天象質料,所今後代災異要以《春秋》為按照來解釋。他通過援陰陽五行學說解《春秋》考查此中與天災人事的聯絡,從而建立起“天人感到”學說。“天人感到,君權神授“是董仲舒天人乾係的核心。
因而天子複冊之。
今陛下並有天下,海內莫不率服,廣覽兼聽,極群下之知,儘天下之美,至德昭然,施於方外。夜郎、康居,殊方萬裡,說德歸誼,此承平之致也。但是功不加於百姓者,殆王心來加焉。曾子曰:“尊其所聞,則高超矣;行其所知,則光大矣。高超光大,不在於它,在乎加上意罷了。”願陛下因用所聞,設誠於內而致行之,則三王何異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