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帶著莫輕言朝鎮子外走去,莫輕言迷惑地問道:“莫非張崇山不在這清平鎮?”
“彆,彆呀,我喝還不成麼?”莫輕言冇想到這清平鎮竟然另有如許的怪端方,又擔憂李風雲真撂挑子了,誰來帶他去抓張崇山,又見李風雲本身先喝了一大口,也不狐疑有他,接過酒葫蘆,捏著鼻子,喝了一小口。這一小口酒,莫輕言差點冇吐出來,那裡是甚麼好酒,又酸又澀,又冇多少酒味,明顯還摻過水。
這傢夥,能在清平鎮活三天,就算老天爺不開眼了。
李風雲輕籲了口氣,緊握柴刀的手鬆了鬆,既然不是好人,那天然是好人,李風雲很奇特,在清平鎮竟然另有人自以為是好人的,活得不耐煩了麼?不過此人的模樣,長得實在讓人有些不太放心,不笑還能看看,笑起來更加慘不忍睹,讓人有一種想吐的感受。
“倒也,倒也!”隻見李風雲笑嘻嘻地跳到一邊,指著莫輕言唸叨。
“我不信,”李風雲搖點頭,“有五百個肉好,你還來找我問動靜,自個賺不好嗎?清平鎮才這麼點大。除非你先把那五百個肉好給我看。”
“乾甚麼?”李風雲惡狠狠道,擺出一副他以為最唬人的架式,緊盯著來者。
李風雲麵色一沉:“你瞧不起我?嫌我的酒臟?在我們清平鎮,彆人敬酒你不喝,那就是挑釁,你想挑釁我?不管了,你的錢我不賺了。”
“這就對了,再喝一口,再喝一口。”李風雲鼓掌笑道,“我們山裡人有句話,豪情深,一口悶,豪情淺,舔一舔,豪情鐵,喝出血。你若隻喝那麼一小口,便是看我不起,我也不好要你的錢。”
“這個輕易,”莫輕談笑了笑,正要去翻馬背上的包裹。
“就是他,就是他!”莫輕言大喜,如許的細節畫像中可冇有,這土鱉看來是真的見過張崇山,冇想到這件差這麼輕易便完成了,虧那些同僚還將清平鎮說得跟天國普通。張崇山的工夫不高,隻是輕功非常了得,可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小兄弟,”莫輕言也用他以為最馴良的笑容說道,“莫嚴峻,我不是好人。”
“那人叫張崇山麼?我不曉得,我隻曉得三天前我還在十裡澗見過一個跟那畫像長得差未幾的人,嘴巴裡還鑲著顆金牙,提及話來很凶,不知是不是他。”李風雲答道。
“快了,快了!”李風雲搭著額頭看了看四周,一屁股坐到一塊青石上,說道,“累死我了,歇息一下!”又從腰間摘下一個酒葫蘆,“波”的一聲,拔開葫蘆塞,猛灌了一口,大聲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又將酒葫蘆遞給莫輕言,說道:“捕快大哥,你也來兩口,氣候怪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