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忍了忍,依言又回到那名老醫師那邊,老醫師眯著眼睛給他把了一會兒的脈,望聞問切,又詳細扣問了一番,一一記錄下來,才站起家來,道:“公子所中的藥毒公然是希奇,非老朽力所能及,請稍等半晌,老朽這就去請虞神醫。”
李風雲笑道:“虞不全脾氣古怪,不肯給普通人看病,也難怪是這般,不就是貴了點麼,所謂便宜無好貨,有本領纔敢這般做。”在開封時,李風雲將他從清平鎮那洞裡撿來雜碎差未幾都賣了,加上莫輕言送給他的川資,現在他兜裡有四十多兩金子,又有一百兩銀子(注6),當然不在乎那點小錢。
兩人謝過老醫師,來到拿號的案邊,隻見一名小廝正伏在案上打盹,見兩人走來,無精打釆地伸脫手來,道:“要拿號,先付十兩銀子的拿號費。”
“就是這裡了!”李風雲鬆了口氣,正要跨入濟世堂,忽聽堂內有個很熟的聲音問道:“……這小我真冇來過?”
那小廝不耐煩隧道:“愛拿不拿,不拿就走,冇銀子莫非給你白看病?”
李風雲沿長江乘船南下,來到揚州之時,已經立春以後的初春時節。
那伴計望著李風雲道:“客長也是衝著虞醫師來揚州的麼?”
注1:取自杜牧《贈彆?其一》
注5:宋唐時的江南指的是江淮地區,並非指長江以南。
注2:南唐的國號實在也為“唐”,此處為了便於辨彆,按後代的稱法稱為南唐。
揚州屬南唐(注2)淮南道統領,自升元元年(注3),烈祖李昪(注4)趁著石敬瑭滅後唐,中原大亂,取本來的吳朝而代之,建立國本,國號為“唐”。
李昪即位後,休兵罷戰,涵攝生息,江南(注5)本是繁華之地,少受烽火涉及,交通便當,又有京杭大運河這條大動脈,烈祖在位的六年多時候,愈發的繁華昌隆,又兼江南水鄉,風景娟秀,比之飽受水災戰亂之苦的中原,就彷彿世外桃源般,惹人戀慕。
“真冇來過,如果來過,老朽必然記得,女人,老朽騙你做甚麼?”
李風雲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杜如月手,問道:“小丫頭,你不呆在萬花穀,來這裡做甚麼?我曉得了,必然想我了,冇人跟你吵架,過得不安閒了!”
問瞭然去濟世堂的途徑,李風雲倉促趕了疇昔。
李風雲一聽,心中一喜,道:“不錯啊!如何,找他的人很多嗎?”
老醫師捋須笑道:“這是本店的端方。”